房門被只小狐貍開啟,又被一個妖孽的男子關上。
卿雲歌停下手中動作,望著化為人身,一臉哀怨,有氣無力朝她走來的滄凜,心裡慼慼然。
滄凜走到卿雲歌面前,身體一軟,把剛起床的卿雲歌給撲倒在床榻上,整個人壓著她的身子,腦袋在她頸項蹭了蹭。
“親愛的滄凜,這是怎麼了?”卿雲歌緩緩將手放在他的悲傷,安撫著這個愛撒嬌的男子。
“本尊這兩日快要被她們給折騰死了,白天不讓睡,晚上不讓睡,竟給我吃些素食。”滄凜幽怨的聲音在卿雲歌耳畔旁悶悶響起,帶著一點點的哭腔,那聲音活像是在夫家受盡委屈的小媳婦,“而且,你還不來看我。”
卿雲歌訕訕的笑了兩聲,“沒辦法啊,我這不是騰不出時間嗎?”
“騙人,我都聽說了,你整日裡陪著那個滄海少主遊山玩水,過得逍遙自在。”滄凜控訴道。
鼻翼間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好聞又安心。
滄凜深深的嗅了一口氣,那股清香淡雅怡人,是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只是在這股馨香被另一股霸道的氣味給汙染了,很有侵略性的氣味,那是屬於弒千絕的味道。
滄凜在床榻上嗅了一陣,這才發現錦被上滿是弒千絕的氣味。
那個冷冰塊,居然趁他不在來沾雲歌的便宜!
滄凜墨綠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佔有慾,入目是她小巧的耳垂,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卿雲歌一愣,僵住了身體。
狐貍親暱的時候會這樣做,但他現在是人形,這是幾個意思?
卿雲歌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滄凜卻在暗自觀察她的反應,當久了寵物,她是越發不把他當做男人看待了,這點委實讓人生氣。
如此一想,滄凜張嘴咬住她的耳垂,帶著懲罰,咬得讓某個愣住的人疼了一下。
“啊!”卿雲歌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想要推開壓著自己的身子,奈何滄凜不知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禁錮著她,任她使勁推他也不動半分,把她氣得著實不輕,“滄凜,快起來,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昨晚你也對他這麼兇?”滄凜撐起身子,望著身下的人兒,臉帶薄怒,醋意滿滿的問出聲。
“什麼鬼啊。”卿雲歌皺眉。
“弒千絕,他昨晚在你房中。”滄凜信誓旦旦的道出那個名字。
“他可沒對我做這種事。”卿雲歌板起臉來冷冷說道。
滄凜一愣,嗅到這床榻上弒千絕的氣味,他還以為弒千絕輕薄她了。
卿雲歌是他的,絕不交給弒千絕!
“對不起,我困糊塗了。”滄凜嘟著嘴慢慢從她身上爬起來,妖冶的狐貍眼無辜可憐的看著卿雲歌,乖巧的認錯。
卿雲歌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方才臉蛋上的粉紅退了去,面色清冷,眼中充斥著寒冰般的冷意,在那份冷意之下,是一份不為人知的憂傷,讓那個清冷的人兒瞬間跌入萬丈深淵之下的痛苦。
“雲歌。”滄凜皺眉,聲音柔得如一灘水。
“滄凜,不要試圖靠近我內心深處,也不要抱著那些浪漫的想法,我早已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冷漠決然,寡淡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