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卿雲歌身陷凜冬冰雪之中,暴風雪在她四周呼嘯。
卿雲歌咽咽口水,琢磨著該如何哄好這尊大佛。
其實弒千絕對她很好,白鹿青崖內的一切,全是為瞭解她思家之情,諾大的天外天,白鹿青崖卻能當做是她的容身之處。
他一個性子冷冰冰的人,能細心的做到這些,已然是讓她很感動了。
卿雲歌緩緩挪動步子,撒嬌般地摟住弒千絕的手臂,強硬的態度柔軟下來,語氣輕柔的說道:“弒千絕,你這樣怪嚇人的。”
心髒不好的人,絕對承受不了。
弒千絕眼底風暴稍稍退去,臉色依舊不好,沉著一張如鍋底般的臉往前走,一身怒氣讓路過的人都退避三舍,跪下行禮後腦袋恨不得直接埋到地裡,永遠別抬起來。
她先要給他納妾,而後居然還敢說他禽獸,不能輕饒。
所謂老虎嘴上拔毛,正是卿雲歌了。
卿雲歌笑得如桃花般燦爛,竄到弒千絕面前,幹脆倒退著走。
“我也不是說你是禽獸。”禽獸二字話音剛落,弒千絕眸色冷冽,卿雲歌心間一顫,話鋒急轉,打出一張同情牌,“我自幼失去父母,是師傅將我養大,教我五行火術,如果沒有師傅,我早就已經被兇猛的動物當成盤中餐了,所以我不想違背師傅的話。如今雖然你我還未拜堂,但在無極大陸人人都知曉我嫁給了你,也算是沒聽師傅的話,亂搞男女關繫了,你要真覺得我到了合適的年紀,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弒千絕眼眸深不可見底,裡面幽幽的光閃動著,望著眼前女子提及師傅時,眼中難掩的憂傷,心髒的冰山一角融化得更徹底了。
弒千絕在心底無奈的嘆息,分明在生氣,卻因她一個表情就松動了。
以前有人跟他說過,女人是毒藥,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卿雲歌大概就是他沾上的毒藥,毒性霸道而強勢。
“好了,我沒饑渴到那個地步。”弒千絕眼中風暴瞬間退去,且伸手拉了卿雲歌一把,“好好看路。”
卿雲歌抬眼瞥了弒千絕臉色一眼,有所緩和,心底的小惡魔露出了微笑。
“不生氣了?”卿雲歌唇角笑意鮮活靈動,眉眼彎彎的笑開了。
弒千絕冷哼一聲。
卿雲歌笑,眼中精光閃閃。
那日,弒千絕依舊是在白鹿青崖用的晚膳,只不過晚膳後只留了一會便離開了。
白灼與莫尋得知此時後,白灼無奈地對莫尋聳聳肩,但眼底卻是那種驕傲,彷彿在說“你算錯了”。
莫尋當晚去找了忘川,取消了對白鹿青崖的監視,算是勉強接受了卿雲歌這個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