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撞上,只一瞬便轉到箭矢瞄準上,隨畢竟光線不好,一丁點差錯就功虧一簣了。
忽然,卿雲歌停下腳步,稍微放下弓箭,尋一個更適合的方位。
帝釋天居然挑了個死角,讓她無法瞄準它的所在,而她處於下首,不佔優勢。
卿雲歌腳尖一點,旋身而上,落於一處牆壁之上,當帝釋天見準了她的位置,立馬放箭,卿雲歌身體半蹲,單膝跪地,再次將弓拉滿,迎著那射出的鬥氣之箭射去。
然而她射出這一箭後,嘴角輕勾,散掉鬥氣,追上已然離她有一段距離的人。
“快走!”卿雲歌追上後,嘴快的催促,身影更是如鬼魅般,迅速飄遠。
兩支箭矢碰撞,卿雲歌射出的那一箭如同不敵般被鬥氣打散,凝聚在箭內的火四分五裂的往下掉落,迅速的燃起周遭之物,分散的火勢,瞬間讓迦摩閣的人無心盡全力追捕他們。
卿雲歌跑得快,連點灰燼都未沾到。
她站在迦摩閣外,望著燃起的火勢,悻悻地嘖嘖兩聲。
“夫人,下次放火前先說一聲。”白灼拍拍身上濺到的火星,火星卻是不滅。
卿雲歌手一揮,那火星才滅了,“說了我想放火別人也未必讓我放。”
身後有人滿了些許,衣物燃燒了起來,連忙脫掉外衫丟掉,以免引火燒身。
“這火怎麼滅不了啊?”同樣著火了的人,著急的驚呼。
卿雲歌額角掛著滴汗,她放了把五行真火,尋常方法怎麼可能撲得滅?
“你們先走,我得再把這火給滅了。”
“讓它燒!最好把迦摩閣燒掉。”有人不贊同卿雲歌的說法。
卿雲歌未言,若只是燒掉一棟建築,她不會多管,但裡面還有諸多無辜之人,一旦沾上真火必死無疑。
卿雲歌周身烈火輕揚,兩條火龍盤踞在她身邊,她只會著那條可吃火的龍朝迦摩閣揮去,火龍穿梭在烈火中,龍身若隱若現,火勢漸漸變小。
一眾下屬相望無言,最終將視線投向弒千絕。
弒千絕對她的行為置之不理,如卿雲歌所說先離開迦摩閣,吩咐白灼留下。
直至迦摩閣火勢完全滅了,卿雲歌才安心下來。
她放一把火不管的話,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她的火術適合在戰場上殺敵,平日裡不能太隨心隨意的放火不管,那些無辜的人,無需為別人的錯付出性命的代價。
而且,迦摩閣內還有弒千絕安插在裡面的線人,不可一併處置。
卿雲歌躍下屋:“他讓你看著我吧。”
白灼笑笑,點了點頭。
“真不知道他心思哪來那麼深,我想逃的話幹脆待在迦摩閣,待你們離去後再自行離開更保險。”卿雲歌踢了踢腳邊的一粒石子。
“估計不太可能做到。”白灼不客氣的拆臺。
卿雲歌沉默不言,在白灼的帶領下往城內西方走去。
弒千絕一行人並未走遠,而是在確保安全後的地方等待著他們跟上來,似乎是不放心她行事,而可以不走遠方便監督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