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行醫煉藥這確實不是她的專攻,可她前世到底是有個醫毒雙修的師妹,這一世又跟世尊學了不少,自己號的脈她還是有八九分自信的。
“我明白少夫人的意思,如此我便不打擾了,告辭。”卿雲歌未等岑煒提出相送,便自行沿著來時的路回轉。
梁輝跟在身後,見她腳步有些急,似乎有急事要辦,思及她剛才的神色。
“剛才號脈有異常?”梁輝出生問道。
“回去再說。”卿雲歌謹慎出聲。
岑家人見卿雲歌匆忙要離去,客客氣氣地將她恭送,只是還未出大門,岑煒便一臉擔憂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阿煒,還不快讓開,莫要擋了夫人的路。”岑崢厲聲呵斥。
卿雲歌為岑家軍而來,將這尊大佛送走了岑家才能稍微心安些。
岑煒面露剛毅,猛地跪下,“還請夫人救內人一命。”
岑煒此舉突然,岑家皆為反應過來所為何事。
卿雲歌卻是面露為難之色,望著眼前為妻子曲膝下跪的男子,面有動容,紅唇未溢位一言半語來。
岑崢與岑河轉瞬理出頭緒,護望一眼,心中輕嘆,岑家這是註定要捲入是非之中了。
“老臣懇請夫人施以援手。”說著岑崢便要跪下。
卿雲歌使了個眼色,讓梁輝扶住岑崢,不讓他跪下。
一句老臣,足以表明岑家決心。
“岑老將軍,我絕非乘人之危的人。”卿雲歌道。
“老臣明白。”岑崢將一塊玉牌拿出來,雙手奉上,“此乃號令岑家軍的玉牌,是老臣自願獻給夫人,請夫人收下。”
卿雲歌看著那塊玉牌,其實是兵符,只因尋常人家不可私養精兵,所以不以兵符而稱。這是她來時想要之物,然而如今號令岑家軍的玉牌近在眼前,她卻猶豫了。
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救不了。
哪怕她知曉救治之法,在這個落後的冷兵器時代,她依舊無能為力。
“岑老將軍,岑家雖在王上登基後離開了朝廷,但燭照能有今日岑老將軍功不可沒,但凡我有法子,定不會見死不救。”卿雲歌坦言,見岑家人眼底浮現出希望的神色,她一句話將希望擊得粉碎,“可少夫人的病,非藥石可醫,我著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若是在她的時代,還有一救的機會,在這裡卻是束手無策。
可嘆,錯生在了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