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鴿在哪?”
“在她房間。”提及自家女兒雲姨娘一陣心疼,只是一個無意的舉動,她便淪落成殺人犯。
“我去看看她。”出門後,見雲姨娘打算再次將房門關上,卿雲歌出言交代,“這樣藏著敗露是遲早的事,你把屍體從床下拖出來,待會我來處理。”
卿雲歌疾走兩步,隨後便慢了下來。
這事需要她解決,她不能著急!
卿雲歌站在卿夢鴿房間外,抬手正欲敲門,轉念一想,她輕聲推開房門。
房內擺滿了小孩子的玩意,草編織的螞蚱與蝴蝶,木頭所制的小馬,還有縫制好的男女布偶擺放在桌子上,顯然是玩過家家的遊戲還沒收拾。
沒有在床上見到卿夢鴿那小小的身影,卿雲歌環視一圈,在床背後的角落裡找到卿夢鴿。
卿夢鴿蜷著雙腿,把自己縮成一團,聽到聲響一個勁的往角落裡擠,雙目呆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如同害怕的小白兔。
卿雲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卿夢鴿面前蹲下,面前的人兒面容憔悴,眼底濃濃的青色,嘴唇幹裂,看得出這些日來卿夢鴿的煎熬與恐懼。
“夢鴿,對不起。”卿雲歌溫柔地撫摸卿夢鴿的腦袋,紅唇溢位道歉的話語。
卿夢鴿呆若木雞,面容不曾有一絲鬆懈,恐懼與防備布滿她那張本該如如太陽般明媚的臉。
“放心,一切還有姐姐在。”卿雲歌起身,往外走去,裙角卻被人拉住,無法走遠。
卿雲歌回頭,望著拉著她衣角的人兒,卿夢鴿那雙渴望得到救贖的眼睛,含淚仰望著她,轉瞬那雙清澈澄明的眼睛被恐懼侵佔,恐懼中流露出一絲瘋狂。
“四、姐姐,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卿夢鴿聲音僵硬的重複著這句話,攤開雙手來看似乎上面沾染了血色般,令她驚慌,隨後她開始否定地搖頭,不斷在著衣服上擦拭自己不曾染血的雙手,每一下都是那種近乎要將雙手擦破的力道。
卿雲歌蹲下抓住她亂動的手,阻止她找罪受的行徑。
“夢鴿,冷靜點。”卿雲歌皺眉道。
然而,卿夢鴿瘋狂掙紮,聽不進人說話,卿雲歌擔心弄傷卿夢鴿不好用全力,可一旦鬆手卿夢鴿就會傷了自己。
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夢鴿,看著我的眼睛!”卿雲歌聲音極具震懾力的發出。
一瞬間便見卿夢鴿掙紮的動作頓住,緩了下來,恐懼的眼神變得空洞,如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般,呆呆的聽從卿雲歌的話望著她的眼睛。
“你沒有殺人,事情的經過是你前去找我,被護衛攔下後,雲姨娘把你帶回了雲水院,我回來後得知情況殺掉了那個護衛,一切與你無關。”
縹緲的聲音好似從天際而來,輕輕在她耳畔響起,卿夢鴿嘴唇蠕動,呆呆的念道:“一切,與我無關?”
“對,殺人的我,你只是因為自己沒有阻止我而自責,所以一切與你無關,你沒有殺人。”卿雲歌再次重複,加深卿夢鴿腦海中的印象。
她初學迷魂術,結果兩次都是對卿夢鴿用。
“我,沒有,殺人。”卿夢鴿木訥重複,一句話磕磕絆絆,僵如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