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鏡的傀儡軍難纏卻怕火,交給她對付是最明智的選擇,而鬼鏡的存在實實在在是個隱患,能應付的人極少,她亦非對手,但她是鬼鏡利用的一條線,只要鬼鏡計劃還未走到底,她便還不會死,在此前若能護住她在乎之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即便我不去,世尊或是你有危險,拂蘇師兄同樣會以命相護。”卿雲歌眼中精光閃過,粉嫩的唇瓣溢位六字,“除非,他不在場。”
是的,以拂蘇的心性,他不會眼看自己在意的人死去,而他在意之人絕非她一人,她不去西北大山依舊無用。
卿子鴛望進那雙藏有算計的眼眸,眉宇間有所動搖,但最後卿子鴛還是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卿子鴛低頭苦笑,“有些事不做他會後悔,我不能這麼自私。”
卿雲歌眼中瞬間消散,展露出笑顏,她不過是有心嚇唬而已,她二人誰能對拂蘇下得了手?
拂蘇看似溫柔,決定之事卻無人能動搖,真要對他下手,他拼盡全力抵抗,到頭來還不是受傷的結果,除非狠心讓將他打到重傷,讓他無一絲反抗的餘地,他才會罷休。
“你要與我談的便是這事?”卿子鴛放鬆下來。
卿雲歌搖頭,拐彎抹角的詢問,“大姐在世尊身邊多年,對世尊與靈尊當年之事知曉幾分?”
車輪骨碌碌的向前滾,到了卿府卻未停下,又繞了一圈。
“你為何突然對那些事有興趣?”卿子鴛狐疑。
“有些事情想弄明白,卻又不能去問我師傅,所以只能從旁打聽。”卿雲歌未將白虹劍一事道出,那裡面的陰謀足以推翻蒼羽學院,而蒼羽在無極大陸的地位太高了,眼下不可多生是非,擾人心思。
“你可聽師伯提起過瀠洄這個人?”卿雲歌搖頭,卿子鴛想了想,繼續說道:“瀠洄這個人,我只聽師傅提過幾次,敢愛敢恨,對刻板禮法一笑置之的豪情女子,年紀輕輕鬥氣已然無人可及,乃女中豪傑。她……”
卿子鴛忽然停下,認真地打量卿雲歌。
“說起來,你倒是與師傅口中的瀠洄很相似。”
卿雲歌蹙眉,“性子嗎?”
“性子與天賦確實很像,最主要的是聽師傅說過,瀠洄額間好像也有一個印記。”卿子鴛皺眉深思,努力回想之前聽說的事跡,奈何當時聽故事時尚在年幼,但是記不清那處印記是何物了。
“也是紅蓮嗎?”
“雖不是紅蓮,但同為紅色。”卿子鴛越發不解,卿雲歌在意的不是師傅與靈尊之間,而是瀠洄的事!“瀠洄早是已故之人,你為何如此在意?而且你本可向師伯打聽,為何要拐彎抹角的問我,你想做什麼?”
“大姐放心,我只想好好活著。”卿雲歌揚聲吩咐,“赤羽,可以回府了。”
她是隻想活著,可誰若斷她生路,她必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