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一低頭:人呢?
“又掉河裡了?”只聽袁二孃問。
鋸嘴葫蘆在不開口上一視同仁。
“換個衣服,燒水,洗澡,吃飯。”
袁二孃相當平靜,也沒有醞釀出暴風雨,簡直都不像刻板印象的東亞家長。
袁寓離開後,兩人也準備離開。
“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兩人止步。
“我沒做什麼,都是他功勞。”代當康開口。
宗青耕則連連擺手。
袁二孃曬米的手停下,面向二位。
她眼神有著閱歷下的正經,兩人不由正色。
“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這份恩情?”
這種表情下,兩人不好再講客套話——她是真想還人請,也是真把他們當恩人。
“是這樣,”宗青耕斟酌詞句後,開門見山,“明日的大集市,我二人也想跟了去幫忙。”
瞅代當康目光疑惑,宗青耕接著道:
“昨晚,我聽聞大集市上,有整座山頭最負盛名的飯館。借這機會,我倆想好好借鑒學習一番。”
袁二孃一抬眉:“就這?”
“僅此而已。”
“今晚想吃什麼?”
宗青耕扭頭,拉長人中:“獨裁者還會問這個問題?”
代當康罕見沒回懟,沉默不語。
正當宗青耕以為他反悔時,他突然來了句。
“謝謝。”
宗青耕回頭,他站在燈光下,瑩燈溫柔。
他有些怔然。
“……喲呵代當康,我終於聽見您說人話了。”宗青耕笑得,哪是聽到道歉了,活像代當康認賊作父。
代當康:傻逼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代當康白眼翻得比太陽都高,卻聽見宗青耕難得正經回了句:
“客氣。”
他對上宗青耕的目光。
宗青耕單邊揚眉:“今晚我要吃魚,去做吧廚神。”
代當康垂眸,良久,輕笑一聲。
宗青耕明明不喜歡吃魚。
“行,白煨鯉,可以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