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回頭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揮揮手叮囑道:“小蘭,好好的。”
這煽情的一幕惹得齊黎也跟著吸溜鼻子。
陳辭轉身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裴臨章很念舊,這次坐的還是以前的那輛賓利。
五年前裴臨章從陳家把他接回來的那輛賓利。
那時的裴臨章說:“我裴臨章以後就是你的家。”
可現在…
他的家不要他了……
裴臨章這邊接到了裴輕舟發過來的影片。
“十分鐘,如果你沒到我將會讓這個影片登上全網頭條。
裴臨章點開影片,額間的青筋暴起,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將車頭從機場的方向調轉,之間捏的發白。
而當陳辭在離別的飛機上做了一場很長的夢時,裴臨章正在為他的沖動買下最貴的一單。
而這場夢,陳辭在異國他鄉做了整整五年。
在每個被思念啃食的夜裡將他的思想吞噬,五年前的點點滴滴陳辭幾乎能倒背如流。
五年前。
“陳辭,你母親懷孕了,聽不得家裡有吵鬧聲,所以你先去桐義路的老房子住一段時間。”
書房裡,陳寒雲將一把鑰匙丟在桌上,然後頭也不抬繼續在檔案上簽署。
命令的語氣不似商量。
實木桌前站著個清瘦如材的少年,少年默不作聲,也不去撿桌上的鑰匙。
就這麼靜默片刻,陳寒雲忽地停下了手中唰唰作響的筆,眉心微蹙間抬起頭來。
還來不及看清他眼眸裡的狠厲。
嘭!
實木椅被一腳踢開撞向身後的書櫃,發出的聲響嚇得陳辭佝僂的身軀不自覺顫了一下,還沒等穩住步伐,一陣勁風襲來,一道重力緊緊抓住陳辭的衣領在一瞬間將人提離地面。
“怎麼?不願意?”
男人的話帶著狠厲的警告。
陳辭依舊倔強不作聲。
男人猛地湊近陳辭的耳廓狠狠說道,“出去這個門別再回來,我可以養你到十八歲,對外,你依然是我陳寒雲的養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