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願依附於任何人,與其這樣,不如我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做皇後如何,只是後,不是帝。”
一番話,透出帝王的野心。
循齊頷首,女帝卻又說:“循齊,太子比你強一點,他不會沉溺於情愛中,他會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娶自己合適的妻子。他與上官家退親了。”
循齊:“……”
“不是剛定親嗎?”她無語至極,“他在過家家呢。”
“上官禮與上官泓已不和,太子本就想的是右相的幫助,如今這副模樣,他自然要舍棄上官家。”女帝含笑道,“聽說紀王還想著顏家的女兒。”
循齊翻了白眼,“他做夢,顏家的女兒豈容他糟蹋。回頭,我揍他一頓。”
女帝也不擔心,道:“今日不去相府了?”
“不去,我還氣著呢。”循齊扭捏,去了也得不到好臉色。
女帝睨她一眼,道:“登州進貢了些好東西,你挑一些?”
“不要。”
“你傻呀,帶著這些貢品去給她賠罪啊。”女帝嘆氣,“怎麼那麼笨呢,你喜歡哪家姑娘?”
“我、我誰不喜歡,我喜歡您。”循齊嘿嘿笑了。
這麼一笑,得來女帝的白眼,“你不是說喜歡姑娘嗎?”
“我覺得,喜歡誰都是累贅,我不如喜歡自己。”循齊不敢亂說了,免得閑言碎語傳左相處,少不得又是一番質問。
女帝半信半疑,覺得她在說謊,但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秘密。
“罷了,你自己去折騰。”她很放心,還有左相管著呢,再不濟,還有右相。總之,此二人規矩嚴,不會讓循齊踏錯一步。
循齊卻道:“我明日再去。太醫讓我別動怒。”循齊十分心虛,左相指不定還在氣頭上。
她不知的是,今日原浮生離開京城。
顏執安今日將人送至十裡亭外,如上一回 般,目送她離開。
回到府上,卻見門口停了十多輛馬車,不用說也知曉是誰回來了。
果然,一入府,就見到陳卿容站在門口,與管事說話,面上的喜色如何也遮掩不住。
顏執安頓覺頭疼,轉身想走,陳卿容三步並兩步走來,拉住她:“你回來了,我與你說,我有件好事與你分享。”
“嗯?好事?您確實不是壞事?”顏執安已猜測出她要做什麼了,“您這是帶了多少郎君的畫像回來?”
“不多不多,就那一箱。”陳卿容指著門口的一隻半人高的木箱,“我和你說,這一年來我搜攬了許多郎君的畫像。從十八至二十八歲。”
顏執安生無可戀地看著她:“母親,我三十歲了。”
“無妨無妨,你若願意,十五六歲的……”
陳卿容的話沒說完,顏執安眼疾手快地捂著她的嘴,道:“母親,您這話、太髒了。”
“哪裡髒,我與你說,我等到今日,好不容易得到那個小東西走了。”陳卿容想想就生氣,繼續說:“她走了,你冰清玉潔,不該嫁人嗎?”
顏執安沉默半晌,無可奈何,仰首望向虛空,道:“母親,要不您再嫁?我爹肯定不會生氣的。無論您嫁給誰,我都會待那人如親父。”
“顏執安,你什麼意思?你對得起你爹嗎?”陳卿容大怒,道:“我告訴你,你不成親,我就不走。”
“那您待著,我走!”顏執安轉身出府,朝對門公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