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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都不關心我。

若真要鬧起來,小皇帝心狠,李家人也擋不住。

“陛下到底是女兒家,臉皮薄,有些話不好說……”

華陽不遺餘力地勸說著,顏執安恍惚,循齊臉皮薄嗎?上一回還吵著說她親了她,怎麼會是臉皮薄。

她回過神來,“殿下不如去和陛下說,不過她近日忙,未必得空。”

“不得空就緩一緩,自然是大事要緊。”華陽聞得左相鬆口,大為高興,就怕左相不肯,沒法開頭。

既然左相開口了,事情自然好辦,小皇帝年少,又是女子,這些事情自然是要男人主動的。

華陽得到準許後,便要告辭,這時顏執安開口,“殿下可記得司馬三郎?”

華陽扶著門的手抖了抖,司馬三郎……她都快忘了這麼一個人,突然這麼一提,她渾身都麻了。

“殿下慢走。”顏執安莞爾,神色溫柔下來,看得華陽心口發寒,匆匆離開。

相府的馬車繼續前行。

回到家裡,母親正坐在她的臥房裡,抱著白胖,似是在等她。

“母親倒是稀客,這時竟然不睡覺。”

“家裡來信了,他們四房商議過,想要給你父親過繼子嗣,你覺得呢?”陳卿容摸著白胖的腦袋,“你也知道,郡王一爵……”

“陛下說過,誰打過繼的主意,剁了誰。”顏執安打斷母親的話,俯身坐下,“我勸您還是拒絕家裡,你該知曉陛下的脾氣,她若生氣,什麼事情都敢做。”

陳卿容一時無言,心中莫名來氣,“她自己不成親就罷了,還幹預我顏家的事,她想幹什麼?”

“母親。”顏執安掀了掀眼皮,神色微冷,“妄議陛下是大罪。”

陳卿容心口有氣,捏著白胖的耳朵,“隨你折騰去,你這個不要那個不要,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你說你圖什麼。”

“圖天下安寧。”顏執安道,“我所求,本就與顏家人不同……”

“安什麼寧,你就想守著小皇帝。”陳卿容不客氣地揭露她的心思,聲音像是裹了冰一樣:“你以為你還年輕嗎?你有時間折騰嗎?你若喜歡她,那就去辦,若不喜歡,趁早離開。朝堂離開你,還有右相,你以為你是定海神針呢。”

顏執安聽著絮絮叨叨的話兒,面色淡然,“您應該去同陛下說。”

提及陛下二字,陳卿容又蔫了,道:“我不去,那個小崽子可不是好東西。”

“母親!”顏執安聲音越發低沉。

這兩個字就像是緊箍咒一般,聽得陳卿容渾身發麻,“罷了罷了,我不說她了,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不管了。”

她抱著白胖氣呼呼地走了,走到中庭就累了,將貓兒放下來,嘀咕一句:“真胖,我都抱不動了。”

“一個個真不讓人省心。”

月明星稀,輾轉間,日出東方,宿醉的人爬起來,揉著額頭,女官上前伺候。

循齊坐起來,望著女官,腦海裡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胃裡有些惡心,她遲疑之際,女官小心勸說:“陛下,您昨夜醉了,極傷身子。”

“知道了。”循齊應了一聲,“更衣。”

昨夜□□鬧,似是一場夢,今晨醒來,她依舊是皇帝,依舊肩負天下蒼生。

朝堂上,無人再提及昨夜的事情,夢醒了,只有她一人記得。

散朝後,她望著顏執安離開,心口悶悶的,像是失去了什麼,她痴痴地看著,顏執安始終沒有回頭,沒有過問昨夜,沒有問她酒醉了可難受。

“陛下。”右相開門,意識到小皇帝的失態。

循齊聞聲低頭,“老師。”

隨後,她抬起頭,朝右相笑了,“你留下,可是有要事?”

“昨夜酒醉,今日召太醫診脈,身子要緊。”右相低聲勸說,方才她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深情,可顏執安始終未曾回頭。

循齊頷首,“朕知道。”

右相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