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門,就看到一群人在抓白胖,她上前,就從草叢裡揪住白胖的胖身子,不覺笑了。
陳卿容追著找來,恰見樹下站立的人影,嚇得轉身想走,走了兩步,身上傳來清脆的呼喚聲:“夫人。”
小東西!
陳卿容咬咬牙,想要罵人,但循齊抱著白胖走過來,“夫人氣色不錯。”
“不及陛下年輕。”陳卿容涼涼道。
循齊卻笑:“夫人同我比什麼,我可比你年輕三十歲了。”
這麼一提,陳清容更不高興了,轉頭瞪著她:“你來就是告訴我,你比我年輕三十歲?”
“真兇,越兇、老得越快。”循齊將白胖塞給她,惡狠狠地看著她,“朕來找左相。”
“不在!”
“去哪裡了?”
“約會去了。”
“那你身後的人是誰?”
陳卿容聞聲看過去,嚇得眼皮一跳,顏執安聞聲而來,皇帝一入門,就有人去稟報,顏執安匆匆趕來,恰好聽到母親在說謊。
陳卿容剜了女兒一眼,又看向循齊:“陛下該成親,總盯著旁人也不好。”
本是開玩笑的一句,卻讓小皇帝變了臉色,她無措地看向顏執安,唯恐這麼一句讓對方生氣,趕她出府。
“陛下,隨臣來。”顏執安並沒有趕人離開,如今,君臨臣下府上,是她的榮耀,她哪裡敢趕人家走。
循齊抿唇笑了,朝陳卿容看了一眼,悄悄說道:“夫人,你怕不怕我降罪陳家。”
陳卿容:“……”這只小崽子!
說完後,循齊將白胖搶過來,抱在懷裡,摸摸腦袋,大搖大擺地跟著左相走了。
陳卿容自己氣個好歹,無語望著虛空,那麼大個皇帝跑她家來犯孩子氣,是何意思。
她幹瞪眼,恰好門人來報,華陽長公主來見左相。
陳卿容立即派人去傳話,自己先躲了,她現在看見李家的人就生氣,眼不見為淨。
然而,顏執安聽後,吩咐僕人:“讓夫人去招待,就說我有要事纏身,無暇去見,改日去登門致歉。”
皇帝來了,她自然以皇帝為主,至於華陽來做什麼,她最清楚不過,能不見就不見。
兩人回到臥房,循齊大咧咧地挑了個位置坐下,推開窗,看向庭院,婢女來奉茶。
兩人順勢在窗下坐下,顏執安不知如何哄她,只要一閑下來,那雙眼就黏在了自己身上。
“陛下,下棋嗎?”
“好,聽你的。”循齊客隨主便。
顏執安讓人去取棋,循齊開口說:“前些時日,華陽來找過我。”
“陛下不願之事,我便不會再提。”顏執安知曉她的意思。
“李家的人在登基時,毫無幫助。”循齊冷笑一聲,“不想付出,就想得到回報,親姑母又如何。”
顏執安知曉她又鑽牛角尖了,便道:“她並沒給你添麻煩。華陽此人,算不得壞心,或許是真的想看你成親,看你兒女成全。”
“左相,說話別那麼髒。”循齊挺起肩背,對上左相的目光。
顏執安無言,也不開口,靜靜等著婢女拿棋盤,這時,循齊俯身,湊到她跟前,她挑眉:“犯老毛病了?”
“我想犯病,可以嗎?”循齊撇撇嘴,看一眼都不成。
“不可以。”顏執安快速拒絕,“回宮去。”
循齊只得乖乖坐好,目視前方,不甘心道:“那回我醉了,你都沒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