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循齊抬起烏黑的眼眸,十七娘跑進來,她詢問道:“是煙花嗎?”
十七娘興致勃勃,“今年家裡買了好多,放一夜都可以。”
“哦,我不想去。”循齊興趣缺缺,沒什麼好看的,比起瘋子做的煙火,差得遠了。
十七娘疑惑,轉而看向九姐姐。
顏執安無奈,“我沒有不讓她去。”
不想,循齊說:“我還想吃些東西。”
十七娘眼裡閃著疑惑,“有什麼好吃的,日後也可以吃,今晚錯過就看不到了。”
“不會,等十五的時候我給你放,你去看吧。”循齊同她揮揮小手,“你快些去。”
十七娘玩心重,見她不去,自己便提著裙擺走了。
顏執安聽了循齊的話,不禁心生好奇,“你會做焰火?”
“會啊,瘋子教的。但她說,不能隨意說出去,會有殺頭之禍。”循齊托腮,面向母親,“您說這是為什麼?”
顏執安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怎麼會有殺頭之禍呢。
“我不知道,她不讓你說,你就不……”顏執安停頓下來,似乎想通了什麼,“你們是不是炸過山?”
焰火和一樣東西是掛鈎的。
那就是軍事火.藥。
“炸過一回,是有人來了,瘋子就炸了,然後,對方就跑了。”循齊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耳朵。
顏執安睨她一眼,回頭再說這件事,來日方長。
婢女將燻肉端上來,配了一碗雞絲面,循齊端過面條,咬了一口,頓時愣住了,“面條好像不一樣。”
“面條裡放了雞肉,熬煮十個時辰的肉。”顏執安淡淡一句,“顏家這些人是什麼不精,就在這些吃的上面下功夫。這一碗麵條可費功夫了。”
循齊‘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麵條。而顏執安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木頭人,若有所思。
往年的除夕夜,顏執安愛一人過,如今添了個尾巴。
吃過面條,兩人圍著炭火,循齊饒有興趣地說起瘋子的事情。
瘋子沒有名字,自己叫瘋子,她問過許多遍,瘋子都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顏執安苦思,瘋子善詩詞繪畫不說,還會研製火藥,偏於深山,究竟是為何?憑她一身本事,就算不做官,擇一地而住,過得也十分瀟灑。
瘋子是在躲什麼嗎?
難不成瘋子知曉循齊的身份?
顏執安凝著炭火,眸色深深,她問循齊:“她在哪裡撿到你的?”
“沒說。”循齊搖首,“她說我知道的多,就會死得快,什麼都不告訴我。”
顏執安也不問了,但她對火藥什麼好奇,便道:“明日給我配製火.藥。”
“幹什麼?”循齊警惕。
顏執安說:“我看到一座山,懷疑有礦,你跟我去,先炸一角窺測一二。”
聞言,循齊的心莫名激動起來:“您這是要教我了嗎?”
圍著炭盆烤火的顏執安眼神一轉,抬手就敲她額頭:“你能不能不要惦記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