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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白發

“我沒事就早點過來了。”溫妮壓著聲音,“田生哥怎麼不在裡面睡,不是有沙發嗎?”

餘田生搖搖頭:“我怕打呼吵到他。”

溫妮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推門進了病房,謝寄還沒醒,她把帶來的鮮花拆了包裝裝進花瓶裡。

嬌豔欲滴的玫瑰,大太陽似的向日葵,在這煞白世界裡熱烈得讓人心胸都要跟著明媚起來。

餘田生看向謝寄,謝寄似乎要醒了,眉頭動了動,不是太舒服的狀態。

他小聲跟溫妮道別:“你在我就先回去。中午我再送飯過來,你也一起吃點可以嗎?”

溫妮欣喜點頭:“好啊,會不會太麻煩你?”

“怎麼會。家常菜你別嫌棄就行。”

他又看看謝寄,趕在謝寄睜開眼睛之前從病房裡退出來,在牆邊站了會兒才從樓梯間離開。

謝寄並沒有很快醒來,巡房的醫生說他身體底子差,加上昨天那麼重的撞擊,心髒承受的壓力不小,所以昏睡很正常。

直到上午十點多,謝寄手機再次響起,溫妮在洗手間沒來得及按掉,謝寄被吵醒了。

電話是周意打過來了的,他有個檔案急著要簽,辦公室裡沒等到人,麗莎都不知道老闆去向,他才打了好多電話。

謝寄靠在床頭,語氣平穩,沒讓自己流露出一點虛弱的樣子:“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檔案交給麗莎,我晚點回去簽好給你。”

周意在電話裡說了句什麼,謝寄皺眉,否認道:“哪來的謠言?我跟她就見過一面。”

周意扮無辜:“反正我聽說了,那小姑娘喜歡你,小姨都知道了。你先想好怎麼跟秦小姐說吧。別到時候怪我多事,這跟我真沒關系。”

掛完電話,溫妮就在沙發裡邊站著,顯然已經聽到了,挑眉笑問:“怎麼還有我的事?”

謝寄嘆氣:“亂七八糟。你不用理會。”

溫妮不甚在意,拿毛巾去洗手間打濕遞給謝寄,謝寄卻要自己下床洗漱。病房裡什麼都有,溫妮攔不住只好由著他。

洗漱完回到床上,謝寄幾乎又要睡過去。

心髒狀態不佳,他總是乏力頭暈,蕭睿昨天說的並不錯,他這樣子回昭風大機率又要被送回急診。

他閉目養神,聽到溫妮似乎說了什麼,他沒聽清,便睜開眼問她:“抱歉溫妮,你說溫校長什麼?”

“我媽昨晚給我打電話,”溫妮神色有些擔憂,“她跟我爸現在在澳洲。”

謝寄反應了一下,也皺眉:“他們遇到了?”

“還沒碰面。但我媽說徐阿姨給她打電話了,意思是等她從南極去澳洲見一面,也有可能一同回國。”

溫妮一臉為難:“我爸媽還好,他們本來就什麼都知道。我只是擔心阿姨發現我們之前一直騙她。”

謝寄頭暈,閉上眼緩了緩,故作輕松安慰溫妮:“沒事,叔叔阿姨不被影響就好,我媽生氣也要等她回來。”

徐寒芳已經跑了半個地球,再回來大概也精疲力盡,未必還有力氣計較這些事。

不過她就算再問,他的回答還是一樣,結婚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再不行他只能公開性向,而那卻是徐寒芳最憎惡也最懼怕被撕開的她人生唯一汙點的遮羞布。

中午餘田生提著兩個保溫桶出現了,秦溫妮幫忙一一開啟,發現兩份飯菜居然還不一樣。

給謝寄的是魚片滾粥溫補雞湯外加兩個青菜,溫妮的就要五顏六色很多,燒排骨黃煎魚,雞湯還多放了些紅爪枸杞。

謝寄沒胃口不想吃,溫妮幫著餘田生勸他:“田生哥特意給你做的,你不吃他不白做了。”

說著她又問餘田生:“田生哥你一上午都忙這些了吧?早知道就不要弄我這一份,我叫外賣就好。”

餘田生離得遠遠站著,聞言擺手:“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且我那邊事做完了,現在正好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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