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小心些,怎麼心不在焉的?”李傾言見低著頭走路就要撞到柱子的嚴霖,連忙出言提醒。
嚴霖抬頭見自己離柱子相距離不到一尺,有些侷促的退了一步,“啊,多謝大嫂,在想事一時間走神了。”
“你臉色有些不好,身體不舒服就找大夫來看看。”李傾言道。
“沒……沒事,大嫂這是去?”嚴霖看著她帶著菀清,好像是準備出去。
“過段時間就中秋了,出去買點布匹做幾件衣裳。”李傾言一想到為嚴睿做衣裳一臉的幸福,她得多做幾件,不然以後要是她不在了,又有誰來關心他的衣著了。
“大嫂對大哥真好。”
嚴霖望著她一時間出了神,什麼時候也能有人對他這樣貼心,父親你為什這麼偏心,哪怕是給一點關心也好,就因為我是妾生子嗎?
“你與你大哥同年,父親母親該是在考慮你的婚事了,到時候還怕沒得人為你做衣裳。”李傾言笑道“時間不早了,我的走了。”
“大嫂你忙吧。”或許是該成親,父親母親對他冷淡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說不定分出去反而更好,怎麼說他們至少將他養大了,以怨報德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入夜,李傾言用過晚飯還未見嚴睿歸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在院子門口望了一次又一次。
“夫人,您先休息吧,少爺說不定還在店內忙呢,咱們嚴家的商鋪可是分佈了整個杭州,事情肯定多,一天兩天忙不過來也正常。”菀清跟在她身後道。
“只有他回來我才能安心做別的。”李傾言再次望向門口低聲喃喃道,她最怕的就是等不到,等不到那人歸來。
嚴睿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催了趕馬車的小廝好幾次,就怕回來晚了,到時候準備好的又要等到明天去了。
他剛到自己院子前的岔路口,就看到一道倩影倚在門口,看到他出現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嚴睿一把將她扶住,他想起母親以前也會等他回家,他晚點回家就會可勁的擔心,但是現在這事放在李傾言身上,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讓他心裡很滿足又有些心疼。
“不是讓你不要等我嗎?這麼晚了還在門口吹風,不怕著涼!”嚴睿握住她有些涼意的手道。
“你還沒有回來,我睡不下的,我與母親說了以後跟你一道去店裡,也不用每晚等你呢。”她只想每一刻都與他在一起了才好,像這樣坐在家中等他才是難熬。
兩人說著進了屋子,菀清見夫人親自為少爺打理,便識趣的退下去了。
嚴睿見房內只有他們二人,將李傾言拉到床邊坐好,緊了緊嘴角望著她。
“我還欠你一樣東西呢,你先把眼睛閉上。等一下我叫你的時候再睜開!”嚴睿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鄭重像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又和平常嚴肅冷淡的表情不一樣帶著少有的溫柔,說話的聲音有種迷惑般的磁性。
“什麼東西呀?”李傾言順從的閉著眼睛疑惑道,欠我的東西?
“別問,等一下就好了。”
她閉著眼眸感覺到有一塊綢布蓋在自己的頭上,又聽到嚴睿走動的聲音,卻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她感覺心裡有些癢癢的,雖說成親好些日子可卻從未圓房,莫不是?想到這兒李傾言的脖子根都有泛紅了,只是自己看不到罷了。
“可以了,睜開眼睛吧。”嚴睿看著蓋著大紅蓋頭的她,也知道她就算睜開眼睛也是看不到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