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睿一行人都帶著傷回來了,他們在山上遇到了狼,幸好不是群狼,不然就他們幾個還真可能回不來。
由於是在晚上遇到的狼,他們在晚間看不清楚,才被一頭狼給偷襲了,原本只是一人受傷,到後來就要制服這突襲過來的黑狼時,又從林中竄出一頭灰色身形較小一些的狼。
眾人經過激烈緊張的打鬥,到後面人人身上帶了傷,才將那兩頭狼給制服。
這才發現這兩頭狼是一雄一雌,後面來的那頭灰色的是雌狼,見到雄狼要被他們砍殺時候,就衝出來了,這一看就是一對的。
嚴睿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畢竟他們受了傷,就算是下山也走得要慢上不少。
李傾言在門口默默地等著嚴睿他們回來,菀清也跟著待在她身邊。
菀清起初不明白夫人為何在家中的時候,常常在門口等著少爺,現在自己成了婚,倒是明白了這一份牽掛。
章子歇好幾次從她們眼前經過,都被無視了,至於章子歇為何不去山上找歸魂花,他們一行人都對此不抱有任何希望,來這裡來不過是走個過場。
哪一天去都是一樣的,晚一兩天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家裡面的人都知道情況,只是為了讓章大老爺滿意罷了。
現在章子歇除了多經過李傾言他們住的地方,多看幾眼李傾言,就是在琢磨著怎麼造出假的歸魂花,他已經吩咐手下去準備所需的材料了。
等到嚴睿他們出現在村口,雪璋山的下山路上時,章子歇已經是第十五回從邱大娘的家門口經過了。
李傾言坐在邱大娘搬來的方凳上,遠遠地就看到了身上帶血的嚴睿,她看的清楚,嚴睿是受了傷,衣裳都破了。
她焦急的從門口往嚴睿跑去,菀清也跟在後面,一邊小心照看著夫人,一邊將目光放在廖木身上。
“嚴睿,你沒事吧,不要再去山上了,不要再去了。”
她跑到他的身邊,看到他胸前一道四五寸長的抓痕,血將厚實的衣袍都給染紅了,現在血跡已經微微發乾,可胸前的傷痕無比的猙獰。
她不敢用大力去碰他,只是在顫著手扶著他的手臂,這一看,原來肩上還有一處爪傷。
嚴睿看她緊張的樣子,張著有些發乾的嘴唇道:“沒事的,這些只不過是輕傷,莫要擔心,等好些了便再去,下一次做足準備就是。”
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她傷心,最不願的就是見她離自己而去。
聽他的話,傾言不想在這兒多說,扶著他朝著邱大娘的房子走去,等將他身上的傷都處理好,再勸他回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去了。
在路邊的章子歇見嚴睿渾身是傷,卻在路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冷冷地睨了自己一眼,這可真的是……,算了,別人愛護妻子,本就是沒有錯。
自己本來就是半路上多出來的,只嘆為何自己沒有提前遇上這等佳人,若是娶得如此佳人,必然也是當做心肝寶貝,時時刻刻的護著。
邱大娘見到他們都帶了傷回來,將家裡治外傷的藥來了過來,不多,就是家裡剩下的,也是希望能幫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