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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手抓羊肉

蒸熟之後的羊肉,鮮香肥美,腥羶全無,吃上一口,唇齒留香。

林欽於肉食上量淺,吃罷之後,拿帕子揩過了唇,目光遠遠掃到正在大啖羊肉的陳淮安身上,說道:“五夷來朝,皇上欽口禦言由你為欽差,負責此事,恰好,京城一切防戌由我來總理,屆時有什麼煩難,與本侯直言便是。”

說著,他端起酒盞來。

陳淮安卻是將酒盞一扣,端過一盞茶來:“舅舅有所不知,外甥忌酒已有多年,如今不飲酒,以茶代之可好。”

林欽轉頭望著康維楨,康維楨於是說道:“淮安,長輩有令,不得以此為藉口,吃了它。”

要說這輩子,錦棠最佩服陳淮安的一點,就是她偶爾還忍不住饞,還會偷吃一盅酒,他卻是果真給戒了,自打重生回來,不曾沾過一滴。

他扣了盅子,坐在那裡,只是緩緩搖頭。

他的堅決,不吃就是不吃,一口都不吃。

到底不是親女婿,康維楨面上頗有些下不來,好在林欽並沒有追著,只陰沉著臉,就把那盞酒給灑到了地上。

席間無人飲酒,便有些悶,唯獨葛牙妹格外的高興,悄聲的跟錦棠說著些有的沒的。

從康家出來,依舊是那輛大馬車。

錦棠聞了些酒氣,腳步有些軟,便一直拖著陳淮安的手。

離別時林欽和康維楨,葛牙妹都出來相送,錦棠早早兒就上了車,如芒在背,總覺得林欽還未走,就在身後盯著自己。

轉身,陳淮安也上車了。

寬敞的大馬車,鋼質軲轆上包裹著厚厚的牛筋,便再顛簸的路上,有牛筋的彈韌,一點也不會覺得抖,便天子的鑾駕,也沒有這車的舒服。

陳淮安一直握著錦棠的手,每每路旁有燈掠過,便要藉著那燈光,捧起她的臉來仔仔細細的看。

他把她送給林欽的時候,真的沒想過林欽會連自己的命都守不住,更遑論守護她呢。

他錯了,錯的太離譜了,可這錯,他永遠都無法說出來。

忽而也不知車軲轆咯到什麼東西,猛得一撞,陳淮安順勢就親到了錦棠的唇上。

他是個急性子,兩輩子,辦事只奔那一個地方,似乎還從來不曾這般仔細的吃過她的唇。齒間淡淡的酒意,她的唇又滑,又軟,像兩瓣嫩嫩的花骨朵兒一般。

席間還吃了許多茶,陳淮安到了彷彿兩輩子沒有過的焦渴,唆上她的唇連吸帶吮,仔仔細細的吃著,吃了還不夠,將她的舌頭叨了過來,連吸帶咂,和著酒的唇舌,香甜到陳淮安捨不得松唇。

倒與性慾無關,橫豎回到家,他有一夜的時間。

他只是想把她壓在懷裡,就這樣一點點,仔仔細細品咂妻子的唇,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消緩他對她兩輩子的愧疚,於她造成的,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瘡痛一般。

兩輩子,這還是頭一回在馬車上,錦棠也不敢出聲,埋頭悶氣的趴著。

一回弄罷,都到了巷口,倆人彼此也不說話,緊挽著手靠在一處,默默兒的坐著,直到趕車的車夫喊了兩回,才一起下了車。

陳淮安在瞎忙的時候,五夷來朝之事,便全是由葛青章一人在辦。

比起陳淮安,他是個執行能力非常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