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嫁給了又老實,又孝順的羅根旺,徹底把與康維楨的過往給葬之一炬了。
雖說在哪之後,康維楨也按照父母的意願在京城成了親,但是夫妻相敬如冰,後來他官職被黜,妻子想要和離,他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到如今他孑然一身,在渭河縣做個教書夫子,也不肯成家,羅老夫人說不出來的焦急。
所以,其實也是為了補償葛牙妹,她道:“你這酒味道確實沒得說,明日先送上三十壇來,我試著給客人們嘗一嘗,可否?”
三十壇,就是將近一百兩銀子,錦棠自然歡喜,笑著站了起來,準備要告辭,便聽康老夫人猶豫著說道:“我記得你孃的脾氣似乎不算太好,如今她可還是原來的性子?聽說你爹也站起來了,從今往後,叫她收收原來的性子,這生意,就當我們康家照顧你們,如何?”
錦棠暗猜,只怕母親和康維楨之間有過一段過往,要不然,康維楨也不會送葛牙妹一隻刻著詩經的花環。
說不定當初就是這康老夫人棒打鴛鴦的。
她停在門上,不卑不亢道:“老夫人對於我母親怕是有些誤解。她率性,吃苦耐勞,雖說口舌不饒人,但老夫人既也做了多年的生意,就該知道,於一個商家婦人來說,脾氣性子,遠遠比不上勤勞,肯吃苦更重要。至少我覺得,我娘就跟老夫人您一樣值得人尊敬。您要我的酒,也是因為我的錦堂香口味更好,能替您留住客人的緣故,徜若是照顧生意,哪恕我多說一句,酒,我就不賣給您了。”
康老夫人瞧著這瘦瘦高高,素白的像朵梨花似的少婦,聽她這一番話,倒是對錦棠高看了幾分,連忙站了起來,道:“確實是我說話不對,酒,明日給我送三十壇來。至於你娘,在渭河縣,確實是個值得人尊敬的婦人。”除了整日塗脂抹粉,一張臉永遠像拉了層子青霜似的叫人笑話之外,葛牙妹確實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錦棠於康老夫人施了一禮,轉身才到走廊上,忽而一間包房裡飛出一隻凳子來,差一點就砸到了錦棠的身上,還是身後康老夫人拉了她一把,錦棠才不至叫凳子砸到。
這是,有人鬧事兒?
“孫主簿,再說一句,您今兒做了什麼?”是陳淮安的聲音,仿如暴怒中的獅子,吼聲大到驚的走廊上的燈都在顫。
藉著被砸開的窗扇,錦棠看到陳淮安高大的身子,賁勃而張的雙臂,提著拳頭,似乎是正準備搗向被壓在桌子上的孫福寧。
孫福寧是秦州府衙的主簿,雖說不過小小一介主簿,可畢竟陳淮安如今只是個秀才而已,他要真打孫福寧,就是不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讀者親說,給捋捋上輩子的時間線。
確實,作者寫的時候,因為上輩子是有大綱輔助的,所以很清晰,但讀者可能不一定能把它捋順,這兒我來捋一捋。
上輩子,錦棠是五月出嫁,嫁過來三個月的時候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流産,所以她重生的時候,是十月,嫁過來五個月之後。
上輩子原本,錦棠會去好幾次竹山寺,猥瑣男孫福寧肯定看過她換衣服,而且不止一次。但因為錦棠沒有吃糕,沒有醉,所以他沒有敢從櫃子裡出來,也沒有得過手。
嘉雨是在第二年的三月死的,跳河而死,具體原因,陳杭處理完就會揭露了。
而陳杭,是在第二年的年底死的,正如錦棠所說,他上任了,做知縣了,但是因為貪汙嚴重,孫福寧於是一次次逼他:弄暈了你兒媳婦叫我奸一回,否則我就彈劾你。
為著這個,被逼無賴的陳杭才妄圖給錦棠灌酒,因為他深知一點,錦棠醉後什麼都不記得,欺負也是白欺負。不過,最後他並未能得手。
陳淮安:上輩子的明年三月他二十歲),考科考,最後考了二百五,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州府舉行的鄉試,於是,陳杭在給錦棠灌酒不成後,才會去替他跑門路偽裝好父親,不讓陳相信錦棠,裝樣子而已),然後,陳杭死,陳淮安得到鄉試的資格。
不過鄉試,顯然,他最後依舊考了個大鴨蛋,其原因,後面也會揭露的。
然後,在他考完鄉試後21歲),就分家了,於是,陳淮安就窮了,窮的叮當響。這時候,生父起複,上京城。開始他的作官生涯。
先在順天府當府尹一年22歲,渡金期),然後到大理寺掌官刑訊23歲,給生父做爪牙期)五年後,入內閣28歲),然後到32歲時死,與錦棠十三年相識,十年婚姻合離後,過了三年才死。)
然後,再捋一下和離後:
和離那夜有了孩子)誰的應該大家都清楚,2333
然後,錦棠做了八個月的生意,直到孩子流産,她就住進了林欽的府第。
關於再後面的事情,隨著林欽出場,大家就能知道錦棠為什麼覺得自己對不起林欽,而且千裡路上送信,要助他逃過災禍了。
和離後的事情,大概還是要寫番外的。
比如表哥的死,陳淮安和離之後的抉擇是怎麼促成的,錦棠又做了些什麼,才會促成重生。
這個正文裡沒人知道,2333,只有作者知道,所以必須要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