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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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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 一處民宅。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 廊下的大紅燈籠被風打得搖晃不止, 裡頭的燭火也跟著有些忽暗忽明起來…院子每隔幾步便站著一人, 而那緊閉的屋門前站著得卻是一身黑衣的關山。他平日沒有任何神色的面容此時也泛著幾分緊張,一雙眼睛更是時不時往那燈火通明的室內看去。

約莫是又過了兩刻——

屋門從裡頭被人推開,卻是一個身穿灰袍手提藥箱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關山眼瞧著人出來便立馬迎了過去, 口中是緊跟著一句:“許大夫,主子怎麼樣了?”他一面說著話, 一面是往裡頭探去, 只是屋中雖然燈火通明,可床帳半掩, 他也瞧不清床上那人如今是何模樣。

“主子身上的毒素已經清了, 再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等這話一落,許大夫便又板著一張臉數落起人:“我早就和你們說過要你們看著點主子,你們倒好, 這麼多人也攔不住他。如今這毒素雖然已清, 可經此一劫, 主子的身子要想恢複到以前可不容易。”

他這話雖然是同關山說的,可臉卻是對著屋中, 卻是在責怪屋中那位主子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果然他這話剛落——

屋中便傳來一陣輕笑聲, 跟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好了, 許大夫,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許是大病初癒,男人的聲音還有幾分虛弱, 就連聲線也有幾分喑啞,待又咳過幾聲,他才又跟著一句:“我決定的事,他們又哪裡能攔得住?”

許大夫聽得這話更是吹鬍子瞪眼睛,他說不過裡頭那人,便只好拿關山出氣:“好生去裡頭照顧著,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別來找我,自己的命自己不愛惜,也該他躺這些日子。”

等這話一落,他便提著藥箱往前走了。

關山卻是等人走後才推門往裡頭走去,屋中擺了幾盆炭火,倒也不覺得冷。

他從桌上倒了一盞溫水,而後是提步朝人走去,走得越近,那坐在床上男人的身影便也跟著顯露了出來,男人面色蒼白卻是一副掩飾不住的病容…關山一面把手中的茶盞遞給人,一面也忍不住勸說一句:“許大夫說得沒錯,您當日之舉實在太危險了,倘若這回不是許大夫在,您——”

李懷瑾聞言卻也只是笑了笑,他伸手接過關山遞來的茶盞,待飲用了一口溫水,等到喉間潤了他才開了口:“不必擔心,我如今不是沒事嗎?”

他這話雖然說得尋常而又輕松,可那其中兇險又豈會真得如所說得這般輕松?當日他為了逼真生生受了江亥那一劍,江亥的武功本就高強,那一劍更是用盡了他的全力,直入心肺又淬著毒,後來他又落入懸崖掉進長江。

雖然底下早已布了人手,又得許大夫親救,可這身子終歸還是折損了不少。

李懷瑾想到這便把手中的茶盞重新遞給了關山,他此時剛醒身體還有些虛弱,等換了個坐姿便又問道:“燕京如何?”

“前些日子陸機傳來訊息道是一切都好,只是…”關山說到這卻是又稍稍停頓了一瞬,待又過了一會,他才輕聲回道:“夫人不肯離開,信中說夫人還想來淮安尋您,到後頭還是因為小公子的緣故,她才未曾動身。”

李懷瑾聽得這話卻是又嘆了口氣,外間夜色幽幽,伴隨著那凜冽寒風,他是嘆息著說道:“我早該知道,以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其實當初陸機傳來的信中還提起夫人不少事,起初的時候夫人知曉主子去世自是不肯相信,後來終於信了也一直鬱郁寡歡,倘若不是有小公子在,只怕夫人——不過這些關山卻不敢同李懷瑾說,生怕他起了憂思,身子更加好不起來。

只是即便他不說,李懷瑾又豈會猜不出來?只怕那個小丫頭這些日子過得一定不好受。

李懷瑾想到這,心下不免又化開一道嘆息,他曾應允她平安,卻傳去這樣一個訊息,小丫頭又豈會接受得了?不過此時終歸也不是言談這些兒女情長之際,她要恨他、怨他,他都認了。

等這些事解決後,他就去向她認錯。

他斂了心中的思緒,卻是又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如今袁懷的兵馬到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