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一神情古怪,打量了向言敘好幾眼,最後放棄,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和包,往大門口走:“我回家了,向向。”
向言敘未出聲,只是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慵懶地靠坐在沙發裡,淡淡地“嗯”了聲。
聞如一古怪的眼神,倏地多了些憐憫。
她想了想,突然開口:“向向,我這週末休息耶,兩天都有空!”
向言敘沒回頭看她,只問:“你想去哪?”
聞如一揪著大衣外套的領口,吞吞吐吐地:“那個……諱疾忌醫不好……就那什麼……其實也沒什麼……我們一起面對就好……這週末我陪你去……去……看看吧……”
“我們都還年輕……向向,你別害怕……嗯,還有我呢……”
“……”
氣氛凝成了冰,遇上沙發上的活火山,又快速融化,聞如一被周遭的寒氣嚇得不輕,不敢再說,垂著頭,抱著自己的衣服快速往大門口走。
身後沖過來的,幾乎是一陣風。
聞如一隻感覺雙腳離地,整個人被翻了個底朝天,手上的東西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再回過神來時,聞如一睜眼看見的不是屋頂的天花板,而是向言敘的臉。
“聞如一,你欠收拾。”
聞如一舔了舔嘴角,說不上是激動還是同情:“向向,你不用這麼著急……”
向言敘冷聲打斷:“你衣服都濕了,我還不著急?”
“……”
向言敘單手撐著地毯,眼神始終看著聞如一,一秒也不曾離開,另外一隻手,抓住腰帶,往後一扯,結被開啟。沒有了腰帶的束縛,白色浴袍往兩邊散開來。
向言敘是半跪著的,從聞如一的角度看過去,從鎖骨到腹部,所有的曲線肌肉,盡數落入她的眼中。
聞如一的視線停留在腹部的內褲上,她緊張得嚥了口唾沫,輕聲感嘆:“原來你不是真空啊……”
“你想看?”向言敘長臂一掃,將身邊的啤酒罐推到一邊,他握住聞如一的手,女人的指尖輕掃過他的肌膚,似帶著火種,火種穿過人魚線,停留在內褲的邊緣,“就自己動手。”
“……”
這節奏一下子從古典樂變成地下搖滾,聞如一有點蒙。
聞如一覺得布料都是灼人的,她弓起指節往後縮,臨到關頭,她果然順理成章地想打退堂鼓了。
“向向,你太快了,我沒準備好。”
向言敘置若罔聞,目光所處有一把剪刀,許是平時阿姨用來修建綠植的,他微微起身,將剪刀拿過來,掀起聞如一毛衣的衣角,快刀斬亂麻。
聞如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毛衣加貼身保暖衣,被活生生剪成了沒有釦子的開衫,她再也笑不出來,也顧不上用手去擋暴露在外的風光,放軟了語氣跟向言敘求饒:“我這是最新款,很貴的……你剋制一點……”
“我賠你十件。”
變成開衫的冬裝,脫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聞如一這邊回到原始狀態,向言敘嫌自己身上的浴袍礙事,扯下來扔到一邊。
向言敘垂眸,身下的女人臉頰通紅,發絲散亂,眼底帶著薄薄的水汽,似乎有點被嚇到。可嘴角不易察的上揚弧度,又暴露了她完美皮囊之下,隱匿的狼子野心。
向言敘俯身咬住她的唇角,被壓抑的太久的猛獸,沖出牢籠,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你不是很想要我嗎?”
聞如一深陷在身下柔軟的地毯裡,感受到嘴邊的血腥味,她推了推向言敘,吃痛地叫出聲:“好疼啊,向言敘你要咬死我?”
向言敘停下嘴上的動作,從唇角移到耳後,再到脖頸、鎖骨,再往下……
聞如一已經說不出話。
月光透過窗紗照進屋裡,冬夜的風吹來,窗紗的一角掀起,帶來一陣清涼,夜色撩人,點燃了屋內繾綣。
聞如一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受夠折磨試探,出聲反抗:“你快點啊。”
向言敘抓了個沙發靠枕,放在聞如一的頭下,他扶著她的腰,手上動作不停,含糊不清地說:“你會疼。”
聞如一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抬起細長的腿,環住向言敘的腰。
男人的底線,最終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