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季為桉抱出一沓相簿,還有些零散的照片:“照片還是挺多的,不過大多數都是小言的單人照,合影那幾張你看看有沒有那個姓薄的孩子。”
照片雖然被塑封儲存得很好,但還是難免出現了一些歲月的痕跡,樓理翻得小心翼翼。
如夫妻倆說的一樣,季青言性格靦腆,上大學期間並沒有很多朋友,拍照的時候也笑得很內斂。
“是這張吧,”季為桉指著被夾在相簿最後的一張合照說,“小理你看看。”
樓理將照片拿出,看見照片上的二人,手一頓。
季青言與其他照片裡的模樣完全不同,他笑得很明朗,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眉眼彎彎,一隻手搭在身旁人的肩膀上,頭也偏向旁邊。
而他旁邊的薄知然,也與現在很不相同。
其實與高中的時候更相似,頭發留得仍然有點長,被一根黑色的皮筋紮起束在腦後,輕輕翹起來一點,看上去反倒更顯小,面板依舊白得很晃眼,眉眼完全長開,有種淩厲的漂亮,同樣笑得很開心,像盛放在陽光下的白色百合花一樣,會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知然。”樓理指尖掃過對方穿的文化衫,上面寫著洛大的校訓,做得花哨,卻被這兩個人穿得很好看。
年輕氣盛的兩人身上有種明亮到刺眼的生命力。
“這是言哥什麼時候的照片?”
季為桉也頗為懷念地輕撫照片上愛子的臉頰,這個時候季青言還沒有患病:“大二還是大三來著,是他們學校的文化節。”
“好像旁邊這個孩子只出現過這一次,就只有這一張照片,小言列印出來之後還跟我們說過一次,問我和他媽媽他室友是不是很好看。”
原來這兩人真的認識,原來這兩個人是同住的室友。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是很好看。”樓理愣頭愣腦地接上一句,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唐突。
季為桉爽朗地笑了兩聲:“是啊,不然我也不至於現在都還記得這個名字,不過畢業之後小言和他好像就沒來往了。”
“對了,小理,你剛才說的意思是那些東西都是這個同學送的嗎?”
吳萍聽了進去,有些苦惱:“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只是我的猜測,”樓理安慰他們兩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不用擔心,知然現在很成功也很有名,這些對於他來說不是負擔。”
“那就好,小理你要不去問問,讓他也來這裡坐坐,孩子們也問過我那個給他們買禮物的人是誰,要是能讓他們見一面就好了。”
樓理點頭,轉而又想到兩人這種微妙的關系,也覺得薄知然一直堅持不露面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沒再多說。
雖然他也很想,在這裡與對方見一面。
他總覺得,薄知然身上有許多秘密,他為之感到好奇,從內心深處萌發一種堪稱蓬勃的探索欲,但理智又在不斷將他回扯,宣洩著制止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樓理在心裡叩問,不過這樣的感覺對於他而言前所未有,太陌生也太未知,所以他最終也沒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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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er 44:
有很多共鳴的瞬間,有震撼心靈的觸動
深刻的相互理解與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