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心搖頭:“理哥,你沒有喜歡的人,你不懂我。”
沒成想樓理卻說:“有。”
路馳心彷彿被按下暫停鍵,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遲疑地問:“什麼時候有的?”
“不是,理哥你周圍沒有女生吧?”
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來基地的徐今頤,當時就連張倫都私下同他說過覺得這兩人很般配,不過他倒是看不出來什麼,覺得樓理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還不如當初對接薄……知然。
等等——
“一定是徐小姐對吧,”路馳心勉強地扯了扯唇角,“你們挺般配的。”
在路馳心期待又暗含絕望的目光中,樓理否認了:“不是,我和她只是朋友,而且工作結束後我們聯系很少。”
樓理似乎沒打算告訴他喜歡的人是誰,只是說:“如果在一起,他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聚餐。”
……男他還是女她?
“所以我能懂你,馳心。不過在我看來,如果我的存在給他造成了困擾,讓他變得畏手畏腳憂心忡忡,那我會更加傾向於離開,旁觀也好,其他也好,我更想讓他感覺到自己被尊重。”
尊重。
這個詞很少經由樓理口中直接被說出來,但毋庸置疑,這是他給所有與他相處過的人的第一感受。
就連很久之前,路馳心還什麼都不是,第一次見到樓理的時候。
“我放棄不了。”
雖然理智上覺得樓理說得有道理,但路馳心的人生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在他眼中他認定的,就一定是他的。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去堵他給他造成困擾,我要先準備米蘭的比賽,我知道他以前喜歡我什麼樣子。”
不得不說,雖然這次的輿論給車隊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僅對於路馳心來說,他得到的或許比失去的更多。
“理哥,麻煩你,如果付摯聯系你,幫我問一下他現在的生活情況,奶奶那邊的醫藥費讓他不用擔心。”
“知道了,”樓理有些欣慰,“馳心你不用太擔心,付摯是一個成年人,而且從經歷上來講,他遠比我們兩個更成熟。”
路馳心回憶起付摯那些帶著痛的過往,也不得不承認,付摯的確擁有比他們都更堅韌的人格。
“嗯。”
路馳心不免想到某個可惡的設計師,只希望某人不要再跟付摯說自己的壞話。
當然不可能。
薄知然收到付摯發過來的資訊,對方說自己已經安定下來,希望下個週末薄知然能和浠年一起過來吃飯。
“好啊,”薄知然欣然答道,話鋒一轉,“路馳心沒來騷擾你吧。”
對話方塊頂部顯示了好幾遍“對方正在輸入中”,對面才發過來一句“沒有”。
薄知然也不拆穿他,慢悠悠地打字:
【然哥:如果他還來騷擾你,不想報警的話可以跟我說,他我還是打得過的[揮拳.gif]】
付摯哭笑不得。
【付摯:那我叫上理哥?我奶奶那邊的醫藥費是理哥墊付的,一直沒好好謝過他。】
上次來的路上樓理告訴過薄知然,路馳心已經替付摯把醫藥費全部還給了樓理,而且現在請護工以及一些其他的服務都是走的路馳心的賬戶。
不過他肯定是不會給路馳心說好話,如果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讓他追到付摯,豈不是便宜那飯來張口的巨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