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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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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個黑黢黢的地下通道,只有拐角處亮著一盞微弱的光。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螢螢之火更使那一片漆黑透出幾分詭異。

葉熙言似乎感覺到了後面的人腳步猶疑,伸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霎時一片光明籠罩下來,平複了林貝貝噗噗直跳的心。

“你該不會怕黑吧?”葉熙言抬頭看著臺階上的林貝貝,毫不留情地取笑道。

林貝貝逞強似的大喇喇往前邁了幾步,站到葉熙言面前,“我學跳舞的時候,你還在地上爬呢!”

“真的?”葉熙言配合地假裝驚訝了一下,然後“啪”一聲,飛速按滅了頭頂的燈。

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啊!”

黑暗中,林貝貝摸不清方向,胡亂往四周揮手,試圖找到牆上的開關。

“這是什麼?怎麼刺刺的?”

“你摸的是我的腦袋。”

林貝貝趕緊把手縮回來,腳下往邊上挪開,“砰”一下撞上了一堵牆。

“疼死我了!”

“哈哈哈……”葉熙言得逞的笑聲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空曠。

“葉熙言,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快開燈!”最初的驚嚇過後,林貝貝心有餘悸地開始罵街。

葉熙言卻突然止住了笑,也不開燈,氣氛變得曖昧起來,林貝貝感覺到頭頂一陣溫熱的呼吸,像是熱烘烘的暖風機,於是心跳又朝著每分鐘180下奔去,與此同時她似乎聽到了另一顆心髒加速跳動的聲音。

雖然室外已經有開始回暖的跡象,然而氣溫卻不上不下地維持在一個“穿著外套嫌熱,脫了外套嫌冷”的半死不活的狀態,但此刻的林貝貝只覺得周圍的溫度詭異地上升了好幾個點,隨時都能把她的兩頰燒穿。

“我有句話想跟你說。”葉熙言的聲音一本正經,“其實,我……”

林貝貝聽見自己的心跳一往無前奔向每分鐘360下,整張臉已經被加速流淌的血液燒得紅透了。

“我把開關扣上了……哈哈哈。”

葉熙言開啟電燈,大笑著往下跑走了,像個惡作劇得手的小孩子。

林貝貝呆呆地站在那裡,在心裡暗暗發誓,要是下次再對葉熙言抱有任何幻想,她就一頭撞死自己。

到了地下室,視野瞬間變得寬敞明亮了許多,原本以為那逼仄的樓道底下肯定更加狹窄,估計連兩個人都站不開,沒想到下面竟然別有洞天。

地下室的佈局亂中有序,左邊是一張半成新的桌子,上面淩亂地灑著幾張五線譜,右側的牆上靠著好幾把吉他和貝斯,正中間是一個向上浮起的六平米左右的小型舞臺,裡側放著一套顏色炫紅的架子鼓,頗為氣派,舞臺前端是一臺電子琴,其次是一個麥克風的三角支架。

“這是……你們的排練室?”

林貝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她就再沒去過他們以前的地下練習室,雖然那裡的裝置比這裡簡陋得多,但她依然十分想念陪著爸爸去排練的那段日子。

“我翹課的時候就跑到這裡來練琴,有時候練到三更半夜,不想回家,就直接在沙發上睡。你覺得這裡怎麼樣?”葉熙言聲音有點興奮的。

林貝貝雖然已經在心裡炸開了好幾朵煙花,但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挺好的,跟我爸爸以前的地下室一個樣,稍微……”她拿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條小縫,圖文並茂地再次強調,“我是說稍微,氣派那麼一點點。”

葉熙言嘆了口氣,說道:“排練室再怎麼氣派,我也還是寫不出像你爸爸創作的那些歌曲。我寧願拿這些東西換你爸爸一半的才華。”

林貝貝看到地下室不甚明亮的燈光將葉熙言的臉披上了一層陰影,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葉熙言跟她說的一句——其實故事裡的潘恩並不值得同情。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觸碰到了眼前這個男孩的某些部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確定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