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經歷過。
經歷過年少情熱時,所要面對的種種壓力與打壓。
就連白優,當初也因為他和周行這個前車之鑒而望而卻步過。
但是現在,他看到了孟家長輩的態度,他是真心為他高興。
白優反複聽了兩遍,之後才笑著回複,同樣簡單:“謝謝。”
回到家裡,白秀喜洗過手才拆沈月庭給的禮物:“你沈阿姨說,裡面有兩件,一件送你肖阿姨的。”
邊拆又邊感嘆:“她怎麼這麼好,這麼細心。”
禮盒開啟,裡面果然放著兩個絲絨盒子,一紅一金。
裡面是兩套珠寶首飾,一套紅寶一套鑽石,自耳釘項鏈再到胸針手串戒指,備得齊齊全全。
窗外的光線透進來,光澤流轉。
紅寶那套光華溫潤,鑽石那通則熠熠生輝。
“哎呦,”白秀喜吃了一驚,“這也太貴重了。”
不僅白秀喜,白優心底也跳了一下。
他平時對這些並沒有特別關注,但也知道這兩套珠寶價值不菲。
“我哪能配得起喲。”白秀喜連聲,她這輩子戴得最好的首飾還是白優買給他的黃金飾品,但因為要操持家務也只是小心翼翼收起來,不怎麼捨得戴,這會兒看到這些,只恨不能要供起來。
“給您您就收著。”白優微笑,柔聲問他母親,“您喜歡哪套?”
“我哪套都行,”白秀喜看了片刻,將鑽石那套選出來,“這套給你肖阿姨,她參加酒會什麼顏色都好配。”
“好。”白優說,聽白秀喜又連連懊悔自己送的禮物輕了。
沈月庭什麼沒見過呢,白秀喜只能多花點心思,聽白優說她畏寒,便選了最好的絨線為她織了一條輕薄又保暖的披肩。
見她懊悔,白優笑著安慰:“對沈阿姨來說,您親手做的東西,萬金都難換,她一準兒喜歡。”
“真的啊?你就會哄我。”白秀喜說,但人總算鬆弛了下來。
“我之前還託人買了兩個限量款包包,過幾天就到,正好給肖阿姨一個,給沈阿姨一個。”白優笑,“雖然不比首飾貴重,但也算用心了。”
家境差距太大就是這個樣子。
沈月庭並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選了認為最合適的禮物,但落到白秀喜身上,就輝煌燦爛,是想都不敢想的貴重。
白優之前就想過。
即便那條披肩沈月庭一樣珍重喜愛,但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想要補上。
為肖薇選購那款包包則是因為,他自幼到大,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幾乎都是肖薇和金來置辦。
白秀喜是不捨得的,她總要為他的未來考慮,萬一遇到難關,要用錢的時候,總不能全靠金家,她總得給他留點後路。
尤其進入娛樂圈這種紙醉金迷最是拜高踩低的圈子後,肖薇幾乎每次出差出國都會借機給他帶些奢牌的鞋包衣物,生怕他穿著樸素在圈內會被人看低。
這些好,白優全都記著。
以前是沒有能力購買這些,現在煙火的片酬和分成暫且不說,幾個代言的收入也不低,他捨得為她們花錢。
不止這一次,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更好的東西。
正說著話,外面忽然有人開了門,金寶寶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一看到白優,這孩子就一頓瘋狂輸出,跳過來抱住白優轉了幾個圈兒,“你看到我發的那張圖片了吧,我好為你高興啊優優。”
白優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安靜一會兒。
白秀喜也笑,收了東西去洗水果。
如今到了十月份,正是金家夫婦最忙的時候,海外訂單一批一批的,都趕著聖誕節到港銷售,金寶寶恨不能吃住都長在她這裡。
金寶寶心安理得地吃水果,不忘喂給白優和白秀喜,一邊不忘發洩自己的興奮情緒:“你不知道我們同學都瘋了。”
“對了,”他咬著葡萄,滿臉喜滋滋,“小秋從巴黎參加時裝週迴來了,說要提前幫你做禮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