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能一兩天不吃飯,揹著人經常疼的在地上打滾,脆弱的要命。
猛一複發,疼的實在厲害,好似腸子卷刀狂絞,割的他一身冷汗。
幹脆束手就擒,任人動手。
那青年拽住他後衣領子,迫使他仰頭。
昂首間,樓楓秀瞥見不遠處擺一個粘糕攤,跟前站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還沒看清狀況,見他就笑,喊道“哥!”
樓楓秀不應,那青年一拳頭朝肚子搗上來,他生生迎著拳頭,壓著喉嚨一口血,朝向那人道“別在這打。”
青年冷笑“行啊,還知道要臉,省的嚇到小孩。”
他拽著樓楓秀衣領,拉往偏巷,人還沒站定,先狠狠踹向膝蓋“跪下,給爺磕頭道歉!”
樓楓秀有氣無力,眼神倒兇“你要打就打,又不到清明,急什麼給你娘磕頭哭墳?”
瞧他嘴硬如斯,青年發了狠勁,罵道“操你媽的。”
接著沖他膝窩猛踹。
誰知道這賊骨頭硬的不行,死活就是不跪。
青年無可奈何,將人一把摁在地上,踩著他胸口揮拳解恨。
定崖縣沒什麼所謂王法,抓了小偷鮮少有人想的起來報官,全靠自個動手解決。
樓楓秀不怕,反正他扛打,打死算他命賤。
於是他死死埋頭,緊緊捂腹。
可他護的越緊,青年就越知他的軟肋,拖著他直往牆上撞,樓楓秀受痛,肩膀一鬆,腹上趁機捱了幾腳,喉嚨裡嘔出兩口血。
暈死之前,拳腳終於停了。
卻不是因為青年心善。
眼前冷汗蜇眼,疼的耳畔尖鳴。
“好啊,放過他可以啊,讓他給老子跪下磕頭!”
“我磕,大爺,我磕!”
他隱隱約約看著一婦人,朝那青年跪下。
婦人抱著懷裡鹽罐子,從裡頭一股腦嘩啦啦倒出一堆銅板,盡數捧到青年跟前,哭著磕頭,祈求能饒他一命。
別給。
一口血嗆了喉嚨,他實在說不出話來。
青年打了痛快,還能白得一堆銅錢,這才洋洋得意饒過他。
樓楓秀半昏半醒,聽見婦人嗚嗚啼哭,中間似乎還夾雜了兩聲耳熟的狗叫。
青年數完銅板,朝圍觀群眾冷笑道“那賤種要是能給老子磕頭認錯,犯得著照死打?老子最看不起這種有手有腳的殘廢,呸,敗類!”
他痛到開不了口,用力伸出手,他想薅住那人的腿,最好再借力跳起來,吐他一臉血水,告訴他。
你他媽最好打死我,否則往後,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但是他沒得逞,因為有人俯身,提前握住了他的手。
接著,這個人開口,喊了他名字。
“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