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勾搭坐在她頭號勁敵引翠身旁,身穿白衣胸前繡白虎的男人。
拿她最慣用手段,比如倒完酒起身假作頭昏,往人身上一跌......
月兒如此想時,剛走到眼前,就被這男人身旁一位身穿青衣繡白虎的少年,徑直從她手中取走了酒壇。
少年倒完酒,腳底一沉,自然而然歪到那男人身上。
月兒:“!!”抄襲狗去死。
男人笑裡似乎帶著幾分寵溺,將人攬腰扶了起來,溫聲道“小雞兒,穩重點,真不像話。”
“抱歉堂主,我太累了。”
“是了,今晚我親自給你燉牛鞭馬寶,來我身邊坐吧。”男人伸手掐住他的喉管,盡在掌心般帶到身前坐下,行為荒誕,眼中卻是一派平靜。
月兒:“!!”南風館出門左拐直走八百米謝謝!
她翻了個白眼,心想沒趣,這銀子老孃不賺還不行嗎?
扭頭準備走,卻不料她頭號勁敵引翠金主另一旁,粗狠黑麵的男人拍案大笑道“姓周的,這小娘們翻你白眼!”
月兒:“......”
劉定邦把纏在身上的女人一把推開,拍了拍身旁位置道“好好好我喜歡,過來!”
“來了,爺!”月兒當即撲了上去,給個熱情擁抱。
月兒的頭號勁敵,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裡過。
但從今晚開始,就不一樣了。
上元節慶,美人賦寫新詞。
她以舌尖濕筆,一首美人詞冠絕全場,攬盡所有風頭。
過完上元第二日,新季學堂開始招收學生。
阿月給雀雀置辦了書具,樓楓秀便領著雀雀去了學堂。
學堂山長守舊,哪怕來了位女先生,也不大肯招收女學生。
何況這女學生,是被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地痞帶來的。
試了試雀雀水平,試圖讓她知難而退,不成想雀雀對答如流。
那地痞大手一揮,學雜費一文不少,思慮再三,主要也是沒別的藉口,於是便接收了下來。
雀雀小時候走丟過,李大娘不放心,每日早起送,晚上由樓楓秀去接。
樓楓秀在南五裡街名聲越發好了,竟然還有正經鋪子,請他務長工。
他便在街頭米鋪當夥計,主管日常營收。
來貨了搬米入倉,偶爾幫些老弱婦孺的腿腳不便的散客扛米回家,一個月二錢。
務工市價還要高一些,這個銀錢並不體面,不過有人要他,那是大幸。
樓楓秀珍惜的很,工作勤懇認真兢兢業業。
在他有了長久可做的活計後,阿月再未提及支代書攤子的事情,祈為良近來身體不大好,他便去了那老頭子門前照顧。
後來幾日,二人鮮少碰面,樓楓秀在米鋪當長工,扛米不是閑活,時常渾身睏乏,等不到阿月回來,倒頭就睡。
但他知道阿月總會回來,他的睡夢中,總覺得與阿月肩挨著肩。
新棉被暖烘烘的,誰也沒提過要搬去另外一個屋住的事。
開春後,鹽價越提越高。
鹽場春季新一批鹽貨運不走,白虎堂缺銀子周轉,又開始殃及平民。
有人扛不住,跑鹽場偷鹽,興許被人發現,從此不見蹤影。
家裡報了失蹤案,顧青民沒說找,也沒說不找,似乎又成了不了了之的懸案。
顧青民雖然治理不大精明,好在吃一塹會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