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你寫的很好,本書中文字已經通熟,晚些,我為你買新書來。”
“太好啦!謝謝阿月哥!”
聽阿月誇獎雀雀,樓楓秀在案前悶頭奮筆疾書,半刻後,終於寫完,信心十足拿到阿月跟前。
半天,沒等來阿月誇獎,卻見他抽出新紙,道“這帖重寫。”
樓楓秀木訥半天,接過紙,坐回案前,提筆重寫。
寫著寫著,反應過來,忽然犯惱。
他將筆一扔,喊了一聲雀雀,拿過她剛寫完的那篇,非要看看哪裡不對。
這一對比,高下立見。
雀雀文字雛形已顯,雖受阿月所教,但自成一派,蘊含孩童自由筆體,小巧卻也可愛。
反觀樓楓秀,字字勉強能看明白,但很難用意境評價,最後幾行趕的著急,幾乎還有飛天之勢。
總之,不如雀雀寫的一半好看。
阿月將筆撿起,洗了筆尖遞回。
雀雀默默抽紙,疊了起來,塞向火腔。
樓楓秀著實難堪,不肯接筆,眼疾手快,伸手從雀雀手裡抓過即將填進火膛的宣紙,抻平,氣道“誰讓你燒的?去拿給你娘看看。”
雀雀慚愧不已道“哥,你別生氣。”
“誰跟你說我生氣了?”
“那你,你怎麼不接阿月哥的筆。”
樓楓秀將她往外推“沒看見。去,找你娘去。”
“那好吧。”雀雀拿著紙,慢吞吞走過去找李大娘了。
“再寫一帖。”阿月道。
“不寫,寫來寫去就這樣,少費墨。”
“沒有浪費。”
“你閉嘴,別來哄我。”
開了眼了,樓楓秀還能有意識到總被阿月哄的那一天。
阿月笑“真的,已經好了很多。”
怕他不信,阿月便從攤位抽屜裡藏的鹽罐子底下,拿出自最初,到至今,他每張練筆的紙張。
原來他與雀雀寫過的字,阿月全部收起來了。
他不必看落款,就能將他寫過的紙張,一篇一篇拿出,為他證明。
那些文字似乎,似乎真的,逐漸生出了變化。
“那又怎麼,我只能寫成這樣,再練也沒用。”
“沒關系,你只管寫完這一帖。”阿月提筆,沾飽墨汁,颳去餘墨,遞到眼前,望著他道“只一帖。”
樓楓秀滿臉寫著煩躁,揉了揉後脖頸,坐回位置,沒好氣的接過那隻筆。
“好吧,就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