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戈唱說好了,白露前兩日還是到處去吃喝玩樂,後面就開始整頓收拾家裡了。
小院子裡正房廂房共有七間,戈唱說到時候只她來,所以專門收拾出一間,傢俱用品都是從新採買的,總之,能想到的全部沒放過,只等著人來了。
約摸過了七八日,戈唱就上門了。
她果然是一人登門,看著比上次更瘦更黑了些,白露早就請了個廚子回來,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大吃一頓,晚上一起去了湖邊走走,倆人的情誼是一飛千裡。
彩鳳都揶揄道:
“若不是我早就跟了姑娘,還以為這位戈大夫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戈唱笑道:
“嗯,這一聽就是吃醋了~”
白露抿唇一笑,她慣不會說些甜言蜜語,當時乍見到戈唱說的已然是極限了,戈唱都是愛說愛笑的性子,所以整個宅院總是熱鬧的很。
每日吃吃喝喝,走走逛逛,很快就進入了八月,不一日有人登門,乃是一個婦人,跟著兩個男子。
這幾人說要找戈唱,時賓去請了人來,確認是認識的,這才將人請了進去。
原來這婦人年輕些的是戈唱師叔陶墨的妻子,名白芍,那兩個男子,一個名高松,一個劉寬。
據說還有官職,高松是長史,劉寬是都督,這群人來的目標很清晰,請戈唱回去過中秋。
白芍和戈唱在屋子裡談話,白露帶人在外頭準備午飯,結果到吃飯,也沒見戈唱說要回去,看來是沒談成。
白露問了她的意思,便收拾了兩間屋子,給三人住,晚上房間不夠,戈唱沒跟白芍睡,想是不願意交談,便來跟她同住,倆人躺在床上,白露聽她氣息不穩,便輕聲問道:
“沒睡著嗎?”
“嗯,”戈唱也沒裝,“想我兒子了~”
這幾日戈唱常常念起,白露便道:
“那你怎麼不願意回去?”
戈唱嘆息道:
“他在臨安,由我師父他們照看沒關系,倒是我若回去,就麻煩了~”
白露知道這恐怕涉及戈唱跟南王的私事,便沒有再追問,倒是戈唱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問道:
“你對你前頭的未婚夫,還有掛念嗎?”
倆人雖然天南海北的聊過,卻很少談及這般私密之事, 白露倒也不覺得有何好遮掩的,遂道:
“感情上,自然有,他對我不錯,但百般利用,雖然最後都有挽救補償,可我對他難以完全信任依賴,何況,你也知道他如今的位置,我不想蹉跎在後宮裡,況且我明白,我若還留下去,將來彼此恐怕連一絲情分都要被磋磨沒了~”
戈唱像是找到了共鳴,道:
“是啊,我比你還慘,當初為了他的權欲心,我和兒子差點被害死,他也是今年初才找到的我們,表現的一副情深意長,當時發了疫病,我又兇多吉少,他陪我同生共死,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跟你一般,很難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所以,到現在我也不想跟他成婚……”
白露詫異道:
“你剛才說回去反而麻煩,莫非是他把齊雲給抓住不讓你們母子相見?”
戈唱道:
“那倒沒有,孩子還在我身邊,我選擇試著原諒接納他,除了他的表現,自然也有孩子的原因,"
說著撐起上半身道,
"不過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畢竟若是成婚,出事的話,可沒有跟藩王和離的先例,所以我給他三年的觀察期,結果我身邊的人都不太理解,覺得我是在使性子~”
白露不禁問道:
“那你不願回臨安,是不想被逼成婚?”
“對,”
戈唱的口氣有些不愛高興,
“他母親急著把我兒子要回去,我若不成婚,雖然也可上族譜,但會對孩子不好,且將來若再跟我成婚,也不太恰當,所以便急著逼我成親。”
白露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