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急急道:
“活下去可以做很多別的事情,難道非要殺人擄人嗎?”
司武聽了沉默半響,卻忽而嗤笑道:
“你們這種大戶人家出生的孩子,少時有吃有喝有人疼愛,哪裡會懂得我們這種人,想要活下來都是艱難。”
說完轉身就要走,結果白露又喊道:
“我知道,我也是苦孩子出身!”
司武一愣,又轉回身道:
“什麼意思?”
“我小時候家裡也很苦,我娘還揹著我爹,要把我賣了,可現在也終於能過好日子了啊~”
白露的口氣,好像在勸解一個誤入歧途的朋友,司武卻擰起眉頭,煩躁道:
“你知道就知道吧,若是出去亂說,別說你,就連你大哥他們都沒法保命!”
說完就要離開,白露又喊道:
“求你,別傷害我爹跟我大哥他們啊……”
司武冷聲道:
“那要看你家裡配不配合給錢了。”
“這麼多錢,肯定要賣家産的,若是賣便宜了,錢也籌不齊,說不定還要借一部分……”
白露悽悽的說著,轉而道,
“到時候,能不能給他們三萬兩做路費啊?”
司武皺起眉有些不悅的看向白露,見她怯生生的,眼中水波瀲灩飽含乞求,如果不是今晚還有事兒要辦,他真想給她辦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可正如她所說,他確實是心悅她的,暗自嘆口氣,故意拉下臉道:
“行,你給我乖一點就成。”
說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白露鬆口氣,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非分要求,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試探出他的底線了,雖然綁著他們要錢,但他似乎並不是那種守財奴,反而最忌諱的,是他的身份。
原來他就是五爺,看來自己蒙對了,接下來嘛……
白露知道他既然走了,肯定因為晚上有事情,今晚是安全了,她得好好休息,然後好好想想,怎麼把他的底細套出來,這般想著,便倒了杯水放進掛衣裳的高櫃裡。
一夜無話,白露是合衣而眠的,她在門後面累放了兩只瓷瓶,只要一開門便會發出聲響,所以睡的還算踏實。
次日一早起來,自己梳好了頭,開啟門,門口守著兩個黑衣人,白露也沒吵鬧,只問道:
“我能出去嗎?”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
“不能。”
白露道:
“可是我想梳洗,我也餓了。”
黑衣人知道老大對這女的不一樣,便道:
“您等等。”
說著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