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關上了門,坐在桌旁一邊等著一邊思索,不多會兒響起敲門聲,白露去開了門,門外的人竟然是司武。
白露愣了愣,方讓了進來,司武也未說話,臉色憔悴,看似好像一夜未睡似的,徑自走了進來,他身後的黑衣人端著面盆和餐盤進來了。
白露去洗了臉漱了口,回身便看到司武端坐在桌子旁,已經將餐盤擺好了,而黑衣人業已退了出去,連房門都關上了。
白露走到司武對面坐下來,端起碗開始吃,司武瞥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昨晚睡得好嗎?”
口氣好像家常聊天似的,白露道:
“挺好的,你呢?是不是沒休息?”
司武忽然啪的放下筷子,皺眉道:
“不準再探究我!”
白露喏喏道: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要完全無視你嗎?”
司武聽到這話難免有些歡喜,放緩了口吻道:
“是沒睡,待會我要去歇息,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他們吩咐一下。”
白露踟躇道:
“我想知道,大哥他們有沒有吃的喝的?”
司武道:
“給送了吃的喝的,只是你大哥不吃而已。”
白露緊張道:
“為什麼?”
跟著便道,
“我想見一見他,”
她看司武皺起眉頭,忙道:
“不過半個月,等前湊齊送來,他們就走了,我自會留下,以後也不會再見了,要是他們任何人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有活的必要了……”
司武冷聲道:
“你所謂的在乎我,不過是想讓我心軟對吧?”
白露啪的放下筷子,道:
“當初我是為了誰跟他們作對的!”
她的意思是,自己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司武卻以為她在挾恩求報,心裡不喜,但想起她為自己做的事情,心裡頭又熨帖,最後好聲好氣的道:
“你只能見一刻鐘。”
白露趕緊道謝,隨即便陪著他用了早膳,而後在黑衣人的監視下去了前頭,進了一間臥房,這間只關了高鶴一人,藥效只能持續一段時間,所以早早的給他戴了腳鐐。
此刻他靠在炕上,白露一進去,便撲過去趴在他身上嚶嚶的哭著,黑衣人一直在旁邊盯著,白露一邊哭著一邊勸解他,結果高鶴還是冥頑不靈:
“你留下來,要死我們一道死!”
白露哭道:
“那他們呢?他們的命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