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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我兒子是奸臣(十二)

這會兒,楊三郎果然肆意的對著她說什麼“田舍奴”,何甜甜頓時抓住了把柄。

只見她臉色一變,忽的質問道:“楊家郎君,你既是知書達理之人,我也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對我惡語相向?” “我何門田氏,二十三歲守寡,十六年含辛茹苦,一個人養大了三個兒女,還將長子培養成了大夏朝最年輕的探花郎。” “我不敢標榜自己有著怎樣的功勞,但也不是個低賤的人。” “楊家郎君,我只問你,無冤無仇,老婆子也自認沒有冒犯與你,你為什麼要辱罵與我?” 何甜甜一通質問,正氣凜然。

只是,原主就是老白花的氣質,且她的聲線也是那種嬌柔、怯懦的。

這番話說出來的效果,天然就透著可憐兮兮、悲慼悽慘。

而原主發達的淚腺,此刻也發揮起重要的作用。

何甜甜都沒有動用自己的演技,人家淚腺就開始自己工作了。

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好看的桃花眼裡儲滿了淚水,要掉不掉,欲哭還休。

她彷彿在強忍著淚意,奈何心裡太委屈、太悲憤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啊。

美人落淚,還是這種嬌柔、怯弱的美人兒,看著就讓人心酸、心疼。

再加上原主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白蓮花氣質,讓一眾吃瓜群眾都有種柔弱卻堅強,出身卑微卻品行高潔的感覺。

反觀楊三郎呢,穿著繡金線的華服,腰間掛著價值連城的玉佩,手裡一把摺扇,估計都是名家作品。

一身的穿戴,看著就是富貴人家的郎君。

而他那種世家大族特有的倨傲,更讓出身普通或是寒門子弟很是排斥。

大夏朝有了科舉,普通民眾對於世家的那種迷信與尊崇遠遠低於前朝。

雖然,骨子裡還是有些傾慕,但已經不會唯世家馬首是瞻。

尤其是那些寒門新貴,若是有機會搬到世家子弟,他們會非常樂意捧個場! 此刻,跟世家楊氏對上的不是寒門子弟,而是一個更為可憐的婦人,眾人幾乎都不用詢問什麼緣由,一股腦的都站在何甜甜這一邊。

當然,若是瞭解了前因後果,大家更加唾棄楊三郎了。

你一個高貴的世家子,鄙視尋常底層百姓也就算了,怎麼連節婦都要羞辱?! 楊三郎還沒有察覺自己似乎已經犯了眾怒,他整個人都被何甜甜的變臉神技給驚到了—— 前一刻還是傾慕世家的卑賤村婦,怎麼下一刻,她、她就正義凜然的進行控訴了?! “我、我什麼時候辱罵與你?” 楊三郎說這話,不是裝糊塗,而是在他的潛意識裡,並不認為“田舍奴”三個字是罵人的詞兒。

這是事實,好吧?! “我是個無知老嫗,不懂那些拽文的詞兒。

但我有腦子,‘田舍奴’裡帶著一個‘奴’字,肯定是罵人的話!” 何甜甜故意裝著“無理攪三分”的樣子,梗著脖子,強辯道:“我好好一個良民,怎麼在你楊三郎口中,就成了賤籍的奴婢?” 楊三郎:……罵人的話啊,這是罵人的話,當然要用一些羞辱人的字眼兒。

比如畜生類,再比如某些器官。

肯定是怎麼難聽、怎麼讓人覺得不舒服,怎麼用啊。

罵人蠢笨如豬,不是說真的把人當成了豬啊啊啊。

楊三郎真是恨不能抓著何田氏的衣領,用力的搖晃,然後告訴她,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

但,他不能! 因為一旦他叫嚷出心裡的這些話,那就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他就是辱罵了何曦的母親,一名柔弱卻不失堅韌的貞潔烈婦。

另外,楊三郎也不敢輕易動手。

安康郡主還在旁邊站著呢,而十來個郡主親衛更是把酒樓的門圍得嚴嚴實實。

楊三郎可以用言語“內涵”何田氏,卻不能公然當著郡主的面兒動粗。

否則,他就是罪證確鑿,辯無可辯! “我、我沒有!” 楊三郎那個憋屈啊,明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句罵人俚語,可被“何田氏”這般一番解讀,倒弄得楊三郎不知該如何辯解。

“你怎麼沒有?你罵我是‘奴’!我聽得真真兒的!” 何甜甜像極了胡攪蠻纏的潑婦。

不過,原主的老白花氣質太給力了。

呈現在眾人眼中,她就是個不懂得外面那些彎彎繞的淳樸村婦,感覺到被羞辱了,忍無可忍,這才—— “叮!楊三郎仇恨值+10!” 哦吼,終於刷到紈絝子弟的仇恨值,何甜甜頓覺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