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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我婆婆是忠僕(六)

媽寶什麼的,其實就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母親強勢,他就聽母親的。

而一旦妻子表現得更加厲害,他便不由自主的倒向妻子。

大堂裡,錢校尉和幾個心腹兄弟,心情非常糟糕。

以往都有馮忠良提前打點,每頓飯都有肉有酒,雖然比不得京城美味,卻也不算太差。

但今天,馮忠良居然沒有安排,錢校尉幾人不得不吃了驛站準備的飯食。

噎人的粗糧窩頭,沒有半點油花的青菜,真是難以下嚥。

錢校尉這趟出公差,雖然從侯府眾人、馮忠良等手中弄到了不少銀子。

只是這人就是一隻活貔貅,只進不出,飯食不合口,他只會罵馮忠良不會辦事兒,絕不肯自掏腰包。

勉強將肚子塞了個半飽,錢校尉就一推碗筷,不願意再吃了。

掃視了一下侯府眾人狼吞虎嚥的吃東西,而這些人的夥食,明顯不如錢校尉等官兵。

看到曾經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貴人、貴婦們,如今也不顧什麼體面、禮儀,捧著個黑窩頭賣力的啃著,錢校尉鬱猝的心瞬間開懷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何甜甜和馮忠良找了來。

“錢校尉,魏家大小姐的情況不太好啊。” 見到錢校尉,何甜甜沒有解釋今天馮忠良為什麼沒有提前準備,而是故作沉重的說道。

“嗯?”錢校尉愣了一下,很顯然,他沒想到自己打傷了魏元娘,侯府上下沒有人找他算賬,反倒是一個脫籍的奴才跑來討要說法。

“不是給請了大夫嗎?” 拿小拇指的指甲扣了扣牙縫,錢校尉表面上看著漫不經心,其實心裡也有些打鼓。

“確實請了大夫,也給上了藥。

但,大小姐才四五歲,而那傷口有太深——” 何甜甜一臉的擔憂與憤怒。

她知道錢校尉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他沒有阻攔馮忠良給魏元娘請大夫,已經是“法外開恩”。

畢竟侯府上下都是戴罪之人,押解進京的路上,即便死個個把人,也都是正常情況。

“我們大小姐可是侯府的嫡長女啊,當年她百日的時候,聖人還特意命人不遠千裡的送來賞賜。” 何甜甜卻沒有被錢校尉的態度嚇到,而是繼續說著:“侯爺下落不明,朝中有人誣告我們侯爺通敵叛國!” “聖人震怒,便勒令侯府上下進京候審。” “錢校尉,小婦人不懂朝中的事兒,卻也識得幾個字,‘候審’二字,應該就是等候審查吧。” 說到這裡,何甜甜猛地直視錢校尉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也就說,聖人都沒有定了平南侯的罪。

侯府上下也不是戴罪之身,頂多就是需要審查的嫌犯家眷!” 錢校尉心頭一震。

麻蛋,他這一路上對馮忠良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聖人雖然下令要把侯府家眷押解進京,卻也沒有真的定了這些人的罪。

所以,這趟進京,跟“流放”不同。

如果侯府真被聖人定罪抄家,闔府家眷被流放。

那麼,流放過程中,死幾個人,簡直太正常不過。

可現在,魏家不是流放啊,他們也不是犯人。

正是考慮這些,這一路上,錢校尉及其屬下也只是對一些丫鬟、侍妾動手動腳。

侯府的正經主子們,錢校尉頂多就是恐嚇,並沒有下死手。

路程已經走了一小半兒,整個平南侯府,也就是今天的魏元娘被打傷了。

其他人,會虛弱不堪,也都是勞累、饑餓所致。

“哼,我是個大老粗,才不管什麼嫌犯不嫌犯——” 錢校尉心裡不安,卻還嘴硬。

何甜甜卻沒有繼續恐嚇,而是忽然換了個笑容,偷偷塞給錢校尉一張百兩面額的銀票,“錢校尉,您可不是大老粗,您最是仗義、仁善。” “我們大小姐現在受了重傷,年紀還小,剩下的路程——”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錢校尉的臉上果然綻開了笑容,偷偷將銀票收好,胡亂擺擺手,“我這人啊,眼神不太好,也就看看那些大人!” 所以,似魏元娘這樣的孩子,錢校尉根本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