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這些輩分高的老傢伙們,在族中整日裡念念叨叨個沒完,極有話語權。
尤其是那個賈代儒,方正迂腐,最重禮數。
連他早死的兒子,留下的唯一兒子,都動輒打罵管教,讓人不得不服。
當年金屋藏嬌賈琮他娘,就是這些老人,在族中喊天喊地,推波助瀾。
不想如今又鬧騰起來。
賈赦氣的連連呼喘,可到底無法可想。
齜牙瞪眼半晌,方厲聲道:“去前面,告訴那個畜生,明天去宗祠祭祖。
為了這個下流孽障,惹出了多少事來。
也讓那些人看看,那個畜生到底是死是活!
派人送身體面的衣服過去,明天敢丟了我的人,仔細他的好皮!”
賈璉不敢耽擱,心裡也正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嚴父”,慌忙退下。
……
東路院,假山後耳房。
賈琮站在桌几前,認真寫字。
木床上,一個孩子正躺在上面,手裡不住的擺弄著一段繩子。
擺弄了一起,發現還是一團糟,不由有些氣餒。
他鬱悶的將繩子揉成一團麻,想丟飛,可想了想,還是放在了袖兜裡,而後看著賈琮,叫囂道:“賈琮,你這破術法不靈光,快再教我一個!”
小孩正是賈環,自打發現賈琮會變魔術,就跟魔怔了般,天天纏著要學。
偏又沒甚耐性,天賦也一般。
通常學十個,只能會半個,還是半桶水。
時而靈光,時而不靈。
倒是看賈琮變時,覺的新鮮有趣,所以常纏著他變。
賈琮此刻卻恍若未聞,專心致志的繼續寫字。
前世為了鍛鍊手穩,開始懸筆練字時,他已經進入院裡工作了。
哪怕極喜愛寫字,也寫的不錯,卻沒有太多閒暇功夫來寫。
只能忙裡偷閒,過把癮。
如今,倒是滿滿的空閒時間。
再加上賈政送的紙筆字帖,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寫起來極為順暢。
所以,儘管目前處境還未改善多少,可賈琮過的並不算糟。
他過足了書法寫字的癮。
等到將今日的三十張大紙全部寫滿後,他才意猶未足的收筆,看向一旁哼哼唧唧了半天,快要炸毛的賈環,道:“你一點耐心也沒有,練兩回,練不成就不練了,這哪能成?
對了,前兒將課業交給先生,先生怎麼說?”
賈環撇嘴道:“你真奸詐,就會討好先生。都不去學裡了,還天天做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