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死。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我還有很重要的人沒有見。
可是怎麼辦,我動不了了。
薛十七沒有睡,她睡不著。
她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掌心是她自己那枚江家銀鈴。
仿若那是最虔誠的信仰。
☆、五十八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十七神識依舊處於混沌和迷茫的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忽然覺得,自己手中的那枚小小銀鈴,發出了微弱的聲響。
薛十七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她懶得動,也沒有什麼力氣動,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雙手握住銀鈴,費力地移到胸口處。
錯覺嗎?
她勉力凝神靜聽,卻仍舊毫無異動。
是錯覺吧。
意識越來越迷糊之時,掌中的鈴鐺忽的又響了一聲。
是那麼清靈,明晰的一聲,彷彿在回應著什麼。
緊接著,那緊閉已久的石門毫無徵兆的破開來,微弱的火光和靈力流轉的紫芒傾灑入眼簾,即使是這樣微弱的光,都讓薛十七感到不適的半闔眼眸。
一道挺拔人影逆著光站在門口。
是誰?
“……”
那人喊著什麼。
什麼?
她覺得很熟悉。
是……他麼?
“鈴兒?!”
直到被那雙手臂攬在懷裡,薛十七才敢確定,又不敢確定的知道,這是江澄。
是江澄。
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髒在跳動。
原來她還活著,她……
薛十七一手緊緊把那銀鈴握住,另一隻手慢騰騰地移動,然後死死地抓住他衣服上不知道是什麼的某條帶子。
喑啞的喉嚨發出了令他堪堪能聞的細微音節。
“……澄……”
☆、五十九
這裡是溫家存放他們世家子弟佩劍的那座監察寮,已經被他們世家聯合攻下。
射日之徵,一觸即發。
江澄路過時,腰間的銀鈴響了一聲。
然後又是一聲。
他毫不猶豫的召出紫電,破開了這座密室石門。
看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