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走錯了地方,被人注視的感覺非常難受。感覺每再走一步路都是錯誤的。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各路諸侯及將軍對她們的冷嘲熱諷表明,軍營不是一個女性應該來的地方,好像女性生來就和這裡無關。
“有什麼不妥?”羅雙說到,“你現在是名震三軍的悍將,眾人對你佩服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妥呢?”他繼續道,“難道有人欺負你?有人欺負你直接教訓他丫的。實在有什麼不便你告訴我,我來教訓。”
羅雙打抱不平的說到,“整個宛城哪個人敢欺負你?告訴我,我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的。”星彩苦笑著繼續道,“男女授受不親。”
羅雙這麼一想,也倒是。自己不是特別在意,但不代表星彩不在意。
而且軍營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周山還算是老實憨厚,山字軍裡剩下的人都是些市井上招來的平民,其中還有不少略有志氣的地痞流氓。羅雙自己見到他們都有一種想上前抽他們的沖動。
“我還是算了吧。”星彩委婉的拒絕了。“畢竟自己有些特殊,實在不方便。培養軍旅感情什麼的還是羅雙你來做比較適合。”
“哦對了。”星彩轉移話題道,“公主殿下呢?”
“去和鎮西大將軍還有田荼大人談判去了。”
“那你怎麼沒跟過去?”星彩問道。
“殿下自己能搞定,要我去了幹啥?”羅雙微笑著回答到。羅雙很高興公主能夠主動和自己提出不需要他來陪同。這說明公主有信心能夠搞定這次談判。
羅雙也應該給予公主足夠的信任。且主公開會,自己一個將軍跟著去插嘴成何體統?
“所以你就在這裡偷吃?”羅雙還在感慨之際,星彩一句話如同潑了涼水。
“又……又沒什麼事情,偷懶一下又何妨?”
羅雙沒有狡辯,直接承認了自己在偷懶。但是他也確實沒事情做,山字軍的操練已經全權交給周山了,六花陣的排練方法也都告知了,羅雙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弄得跟個監軍似得。
“那……那我去練功去了。不跟你在這偷懶了。”星彩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下。”羅雙叫到。
“怎麼?”
“不過來一起偷懶麼?”
星彩苦笑,“誰跟你一樣懶啊。我去練功去了。”
“不難得休息一下麼?從我們到宛城你哪天好好休息過?”
羅雙講出這句話心裡突然有些後悔,感覺今天好幾句話講的特別有歧義,弄得自己像一個孤單寂寞,欲求不滿,需要有人來陪的可憐人一樣。不過他確實覺得挺無聊的,如果能有人和他說說話,聊聊天就再好不過了。
羅雙一番話彷彿觸動到了星彩內心的某一處,好像某種慾望被激起。
但她也說不出這是何種悸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是星彩的內心極快的將其否決了。
不不不,壞姑娘才這麼想。
盡管如此,星彩的臉上仍然泛起了潮紅。
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這方面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不過星彩現在的身份是將軍,直屬於王族的先鋒將軍。兒女情長什麼的還是先丟在一邊吧。
“那個……”星彩扭捏的說到,“我還是去練功好了。”說著便離開了帳篷,留下羅雙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座位上。
“唉。”望著星彩離去的背影。羅雙一聲哀嘆後開啟了木盒,又從裡面取出一塊米糕。“殿下對不起。我再吃一塊。”
又一塊米糕下肚,羅雙覺得肚子裡厚實了。
他癱在公主的座椅上,口中喃喃道,“難道就沒有人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別看羅雙還沒有到二十,但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已經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從他十六歲以前在地下格鬥場的黑暗經歷,到他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認識了全知全能,再到逃出格鬥場後兩年間奔走於王國各處,最後和公主在王都偶遇的故事。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將這些都記錄下來,這是他的冒險,而且他相信沒幾個人會有和自己一樣離奇的冒險。
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忘事的年紀了,曾經的那些事情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
他只能依稀記得剛到地下格鬥場時後自己做了些什麼。自己的腦殼似乎容不下過多的記憶,開始隨即抹除陳舊的記憶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