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黎利挑眉看著她。

姜笒錯愕了一下，“你。”

“在這個世界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也別把自己不當一回事，好好做一回你自己，為自己考慮一下，不好嗎？”

，黎利輕拍了一下姜笒的肩。

姜笒垂了垂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利笑了笑，輕嘆一口氣，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他最瞭解你。

季一凡。

――

姜笒給季一凡打了一個電話，季一凡沒接，姜笒乾脆驅車去醫院找季一凡。

姜笒去季一凡會診室看了一圈，人沒在，琢磨著季一凡應該去手術室了

索性一個人在走廊裡晃悠著，不知不覺途徑幾個病房，最後在走廊轉角處的一個病房停下腳步，順著吵鬧聲看進去。

看到季一凡穿著一身白色的制服，容色平靜地看著，正被護士拉住，要朝他撲過去的婦女。

姜笒見此，腳步一轉，走了進去，看到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小孩面色蒼白，一臉死氣。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

“女士，麻煩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季醫生。”

“放開她。”，季一凡突然開口說話了。

眾人微微一愣，“季醫生！”

“放開她。”，季一凡再一次確認道。

婦女被放開，撲在小孩身上嚎啕大哭，片刻後，猛的站起來，抓起一塊被敲碎的藥劑瓶，“我要殺了你。”，一扔，玻璃猝不及防朝姜笒所在的方向飛過去。

姜笒瞳孔驟然一縮，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猝不及防被扣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砰。”的一聲，是藥劑瓶跌落在地上的聲音，淡淡地血腥味縈繞在姜笒鼻息間。

姜笒背脊一僵，蜷了蜷手指，緩緩抬頭，微微一愣，看到季一凡白皙清俊的臉上多了一條劃破的傷口，血珠從傷口中滲出，滑落，滴在姜笒白色毛呢大衣上。

“你怎麼樣？”，季一凡緊張地問道。

姜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

，垂了垂眼簾。

季一凡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婦女，面色當即冷下，“鬧夠了。”

婦女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怔怔地看著季一凡。

“那就到此為止，把你孩子帶回去，處理後事。”

“不，不要，他沒死，你不是醫生，你不是專家嗎？你救他啊！救他啊！”

婦女突然朝季一凡撲過來，抓著季一凡白色的制服，哭著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他死了，我怎麼辦，我道歉好不好，季醫生，你一定可以把我的孩子給救回來，對不對，把他救回來啊！”

季一凡深呼吸一口氣，朝後退了一步，“抱歉，我只是醫生，沒這麼大的本事。更何況你該知道你的孩子還沒送進醫院就已經停止了呼吸，我救不了。”

“季醫生。”，婦女哭著喊道。

“走。”，季一凡拉著姜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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