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中。
陳壘與楊頌正在說笑。
“子形,咱兩也有許久未見了吧?”
楊頌現在還端坐在州牧位置上。
但為了體現陳壘的身份,他還特意加了一張太師椅就在左手邊。此時陳壘就在這張太師椅旁坐著。
照理說。
陳壘算得上是楊頌的主官。他來坐主位才比較合適,但陳壘與其是好友,並不在乎這麼多。所以這才屈居於次位。
在觥籌交錯之間,楊頌醉眼迷濛的問道“清遠兄,此番是要去幽州,先把幽州攻打下嗎?”
陳壘搖頭,神神秘秘的附耳說道“非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楊頌皺起眉頭“在乎山水之間?”
陳壘哈哈大笑“是極是極!”
隨後端起酒杯,腳步虛浮著走到盧樂水面前,大笑道“許久未見,為何如今如此富貴之相?”
盧樂水嘿嘿一笑“這不是沒啥天賦,準備當個小官嗎?”
“我尋思著當官都要有點富貴相,太瘦別人反而不相信你,所以特意養成這樣的!”
陳壘拍著盧樂水的肚子,開玩笑道“你這樣子,怕不是專門去搜刮民脂民膏的!”
廳內眾人皆大笑。
盧樂水絲毫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橫向發展的大肚子,道“清遠你不是經常說嗎:宰相的肚子能撐船嗎?”
然後自得一笑,道“如今我這肚子,不說能撐船,懷個宰相仔總沒事吧?”
見此楊頌也不再去想,拍了拍自己脹痛的大腦,隨著眾人一起笑“宰相仔?要求太高啦!”
因為陳壘手下的兵將眾多,所以他們並沒有壓力,十分輕鬆的舉杯說笑。
與當時在幽州的公孫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酒過三旬。
許懸高舉酒杯。
“許久未見,不如共飲一杯?”
廳內眾人也迎聲高舉酒杯“共飲!”
陳壘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與眾人一起把酒樽中的酒一口氣喝盡。隨後打了個酒嗝,道“諸位將士今日好生歇息,明日起臺祭一天,後日便攻打幽州!”
眾人神色一震,過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啊,這是攻城之前的動員啊!”
想到把幽州攻打下來的美好願景,冀州的部將們不由都露出了笑容。只有湯若洞、典韋等人肅容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