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未央宮裡的勾心鬥角。
孝廉院裡眾人就靜靜的坐著,默然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楊頌嘆了一口氣道“陳兄糊塗啊,這些閹人記仇的很,今天陳兄你當眾打了他的臉面,在洛陽又沒有根基,恐怕會被他記恨上!”
陳壘撫掌笑道“又有何不可呢?這些宦官禍害的天下大亂,安插自己的親朋好友在天下各州郡裡,為禍四方,今日我忍讓了,明日他忍讓了,一直忍讓下去,大漢還能好起來不成?”
楊頌急道“話是這樣說,但是不值當啊,大家都在委曲求全,就等皇上有朝一日明悟,把這些奸臣宦官趕盡殺絕,如今陳兄你先出頭,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陳兄你又不是不懂。”
陳壘搖頭道“無事,只不過是徐奉罷了,我心裡有數,不會過線的,只要把趙忠他們攔住,不要讓他們下場就可以。”
“好,一定!”
命運總是驚人的相似。
徐奉剛求趙忠,不要讓楊賜他們下場。
這邊陳壘就讓楊頌他們拖住趙忠。
只能說現在的舞臺,只屬於他們兩,亦或者說只屬於陳壘一個人。
徐奉能夠調動的人很少,他也不敢直接施壓尚書檯,直接取消陳壘的孝廉資格。
怕是一施壓,楊賜就得下場了。
而陳壘有何魚和湯若洞兩大宗師。
接下來只需要慢慢陪徐奉玩,直到射策之後。
估計到那時候,徐奉的價值也被陳壘榨乾了,直接回廣陵將其無視就行。
不……
陳壘突然想起。
徐奉很快就要死了,唐週一舉報,這人就十死無生了。
“要不先和唐周搭上線?到時候唐周‘跳忠’之時,直接和他一起去,這樣的話,有極大一部分功勞會在自己頭上。”
陳壘腦子裡急速轉動。
“這樣子的話有兩個缺點,第一個是滯留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射策在12月中旬,意味著我必須呆到二月,等唐周告密的一瞬間就得騎馬賓士回去,雖然會有巨大聲望落於我頭頂,但是怎麼在洛陽滯留40來天還是一個問題。”
“第二個缺點則是張角的反撲,唐周告密呆在洛陽自是無虞,但是我在徐州廣陵,青徐接壤,黃巾軍不少,萬一全湧來廣陵,麻煩就大了。”
“最關鍵的是,張角極有可能是天下數百年沒有出現過的文道大宗師,假若張角也來廣陵的話,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前期張角沒人可以壓制。”
陳壘思緒翻湧。
在一旁的楊頌等人見他低下頭沉默,明顯在想什麼事情,紛紛靜下來,沒有打擾他。
“知道利弊之後,陳兄應該會選擇退讓一點吧?”
盧樂水低聲和楊頌說道。
“或許吧。”
楊頌沒有打包票。
他和陳壘認識也有數月了,他心裡明白,陳壘不是一個輕易退讓的人,更何況徐奉給他潑汙水,陳壘差一點就身敗名裂,按照他的性格,現在和徐奉鬥個你死我活也說不一定。
他只要保證,趙忠他們不出手就可以。
想來趙忠也不會插手此事,徐奉是中常侍裡最邊緣化的人物之一。
聽說他經常看不起其他常侍,可自己又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