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打點,蘭妃在原著裡為了家人都走到了弒君那步,按理說沒道理不為家人打點。
但她在嶺南呆了這麼久,半點風聲也沒聽到,仔細想著實蹊蹺,看來有機會得問問蘭妃。
“不勞世子煩心,這些事我能應對。”心思輾轉片刻,蘇清鳶輕松想出怎麼回他。
這樣回應沒問題吧?
意思不就是,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想辦法,也不牽扯你們寧王府。
這個回答陸元昭絕對滿意!
當時他怎麼說的來著,他說“收起小性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字字句句都在告誡她安分守己,不要惹事生非。
誰知,蘇清鳶回完話,陸元昭悶悶的“哼”著翻身躺下,背對過去,面對牆邊。
蘇清鳶攤攤手,這人莫名其妙,替他解毒連個謝謝都沒有。
真是懷疑選擇留下是對是錯。
“害我的,真的是二叔嗎?”陸元昭的聲音在平靜的臥房突然響起。
蘇清鳶不知該如何告訴他,被親人下毒一心想他死,這事著實讓人傷心。
想來想去,還是客觀的將事實說出來,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顏料是二叔父送的不假,但兇手未必就是他,殺人還敢親自動手的,不常見。”
“無妨,無論對方是誰,早晚我都會把他們揪出來,既然你們書房裡聽到那人是府裡的,他們跑不掉。”
“蘇清鳶,我有話和你說。”陸元昭直勾勾盯著她,蘇清鳶轉過身,發現他已從榻上起來。
每次看他這張臉就受不了,太妖孽了,蘇清鳶覺得有點類似於他們現代說的狐貍臉。
他披了淺青色外衣,正襟危坐在臥榻上,臉色有些病態的白,哪怕病弱,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矜貴公子的氣質。
既柔弱,又危險。
蘇清鳶側眸詢問:“何事?你說。”
“本世子昏迷這些時日,你受累了。”陸元昭神色認真,語氣誠懇,“成親那日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門婚事雖非我本意,但你救了我,我陸元昭有恩必報。”
“世子,這是要報恩?”蘇清鳶不確定的問。
“自然,你若有難處盡管向我開口。”
“除此之外,你能在府裡庇佑我嗎?”
陸元昭點點頭。
“我孤身一人,離開這裡也無處可去,多個棲身之地未嘗不可。
我想暫時留在寧王府,日後若有其他打算會告訴你。
不過你放心,我蘇清鳶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不會留一輩子。另外府裡有人找我麻煩,你要幫我。”
“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