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沉默不語。
他也不再與她多言,翻了個身,背朝她,帶著疲累和煩躁沉沉睡去。
她一時睡不著,眼睛瞥到幾步外一把手柄上鑲嵌著寶石的大刀。只要她走過去,抽出寶刀,手起刀落,就能讓他身首異處。兩國間的紛爭,殘酷的殺戮就會停止。她想,他身邊有異族女子,他怎敢安臥?
她輕輕起身,朝門口走去。她不想殺他,她信佛,但她不能呆在大帳裡,她想回小氈房。
門口立著衛兵,見她出來,眼一瞪,嘰裡咕嚕講了一通後,仍見她呆立,沒有明白他話的意思,就用手一推,將她推進帳中,不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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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重新回到大帳裡,找了個角落,離他遠些坐了下來。她本想支撐到天明,不料屋裡溫暖愜意,她的眼皮漸漸沉重,抗拒不了濃濃的睡意,她也沉沉睡去。
等她看清楚自己身處何地,她大吃一驚,自己竟然睡在大帳的床上。他的長臂環住她的身體,她的頭和身體埋在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擁住動彈不得。
她羞紅了臉,他們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太,太曖昧了……可昨夜明明她下了床,坐在大帳角落裡的……
她來不及去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慌忙伸出雙臂去推搡他。
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他絲毫。他除了嘟囔幾聲,根本沒有鬆開她的意識。而她由於用力過度,氣喘吁吁。她喘著粗氣,氣惱地看著他,卻發覺他的臉頰通紅,鼻子裡撥出來的氣體燙的嚇人。她疑惑地伸手去觸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體溫高得驚人。他已處於半昏迷狀態。
她伸手拍了幾下他的臉頰,鬧得他終於睜開眼睛:“幹什麼?女人。”
“你生病了。”她坦言相告。
“我從不生病。”說完,他又要閉上睏倦的眼睛。
她急忙阻止,雙手抓著他的衣襟搖晃他。他無奈,強睜著眼睛悶聲喝道:“女人,你想找死啊!”他瞪著佈滿血絲的鷹眼惱怒地看著她,這女人真麻煩,他真不該動惻隱之心,見她垂著頭睡得不舒服就將她抱上床。
“再睡下去,你會比我死得快。”她嘲諷道。
他嘟囔一聲,猛地坐起,撫著自己右肩上的一處地方,內心隱隱感覺不對勁。
他領著部下往外突圍時,肩上不當心中了一箭,所幸他身上穿著盔甲,箭□皮肉不深。他當時也不以為意,只是將箭拔去後,上了點金創藥。沒想到,這支箭頭用毒藥淬過。
他不再遲疑,移動自己巨大的身軀,搖搖晃晃下了床,從自己隨身帶的囊中取出一粒丹藥,含在嘴裡。隨後,他拿出一個罐子,倒了一碗烈酒,又取出一把匕首,朝她招手。
“幫我把腐肉颳去。”他命令,將手中的匕首在火中燒了燒遞給她。
她顫巍巍地伸手接過匕首。他將身上的衣服往下拉,艱難地將右胳膊從衣袖中褪出來。巴掌大的腐爛創口赫然出現在她面前,觸目驚心。
“害怕了嗎?女人。”他扭頭問她,臉上帶著嘲笑的意味,似乎知道她此刻心驚膽戰。
她收斂心神,裝作毫不膽怯的樣子:“怎麼做?”
他讚許地看著她:“你喝一口烈酒,噴在傷口上,然後將腐爛的肉颳去,再上這個藥。”他又遞給她一個小瓶。這個小瓶是用上好材質的玉琢成,可見裡面裝的東西貴重無比。
她照著他說的做,喝了一口烈酒,噴在創口上。烈酒氣味很大,嗆得她猛咳了幾聲。他伸手在她後背上輕拍:“這麼多年,你還沒學會喝酒啊!”語氣中帶著輕嘲。
她瞪他一眼,不去理睬他。“開始吧!”他不在意她對他的無禮,咬了一塊布在嘴裡。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塊腐爛的創口,不去想其他,一刀下去,他的身體微微一抖,她情不自禁看看他。他死死地咬著布,一哼也不哼。
她將創口周圍的腐肉颳得乾乾淨淨,直到傷口裡流出鮮紅的血,她才輕籲一口氣,將小瓶蓋開啟,朝傷口倒上藥粉,再用長布包扎傷口。
“好啦!”她歡快的說。
他伸手取出嘴裡含著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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