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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禺邪秘(3)

送法器的黑衣人死了,若是再等等,這些孩子應該還能活著。

黑衣人知道她誤會了什麼,忙解釋:“這些祭品是自己餓死的,我們是沒有辦法才切開他們的脈絡放血……本說著下午便要開始祭祀,法器卻遲遲不到,這才釀了禍。”

橫豎都是殺人,他覺得這些並非孩子們直接死亡的原因,竟認為這樣的說辭是種解釋。

魏鬱春忍著怒火,想起地面上的黑衣人還不止那七個已經死去的,萬一法器在這撥人手上,以後定還會遺禍。

她道:“地面上其他的同夥要怎麼找到?”

黑衣人懵了:“其他?我我……我們地面上的只有七個人!你們剛剛不是還說七個人都死了嗎?盤龍山祭壇帶上我們,一共就十一號人啊!”

這怎麼可能,當時不應該還遇到了其他人麼?!

關闍彥喝他:“我們分明看到了其他人,你還在狡辯?”

這下一直沒吭聲的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咬著布團嗚嗚了起來,模樣焦急,放他說話後,那人道:“真的只有十一個人!我們沒有騙你!”

“難道那些人是其他祭壇的黑衣人?”魏鬱春只能如此想。

關闍彥回憶起當時和兩撥人交手的場景,當時確實覺得兩撥人身手不太一樣,他是因為第一撥人口中的“人少”,才直接將兩撥人視為同夥的。但現在,眼前兩個俘虜拒不承認此事,所謂的團夥,對應的也不是回憶裡的兩撥人,而是xue下的四個黑衣人和地面上帶著法器的七個黑衣人。

他想起古溪村和扶風山信徒慣用的風圈戰術和那七個人使用的戰術一致,旋即問道:“你們和扶風山的信徒都喜歡用同一種招數麼?譬如喜歡聚集起來圍成圈,再快速奔跑混淆圈內人的視聽。就像風圈一樣。”

黑衣人道:“我們的身手皆是秘術所授,加上扶風山靠得最近,秘術相似,這種招數也是共用的。”

關闍彥點點頭,然後看向魏鬱春:“不是祭壇的黑衣人,其餘的黑衣人恐怕根本不是信徒。”

“陸子禮……不是信徒的黑衣人……竊取法器且會換臉秘術的賊人,”關闍彥心道,“本該沒有任何相同點的三者,到底有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系?”

既然都提到了古溪村的扶風山信徒,他還得好好問問關於胎記的事:“你們信徒除了會易容外,是不是還喜歡刻意隱藏某個印記……胎記什麼的?譬如拿粉抹一抹什麼的。”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恐懼:“那是禁忌!那是禁忌!”

魏鬱春:“什麼禁忌?”

“不能讓外人看到的禁忌……我們每個人都有,所以……所以得藏起來,不能碰到水。”

他們瑟縮著,十分痛苦,一邊畏懼著禁忌的懲戒,一邊又畏懼著關魏二人的施壓。

“每個人都有?”魏鬱春盯著二人,“你們也有?”

“為什麼不能碰到水?”

“等等,是不是也不能碰到陽光?”魏鬱春頓住。

“什麼意思?”關闍彥問道。

“你還記得陸子禮之前掛在門上的字嗎?兩個禁忌,一個落雨,一個白天不入夜,之後他也和我們補充過這是秘術的禁忌,所以他做法都挑在不下雨的深夜。白天不出門,若是下雨也不能見客。”

兩個黑衣人驚訝地點點頭:“是……是這兩個禁忌,你們怎麼還知道?!”

“竟是如此……”

關闍彥轉頭對魏鬱春認真道:“巧兒走丟的那個雨夜,想要襲擊我們的黑衣人脖子後就有一個黑色的胎記樣物。後來才知道他是奪走了麵皮偽裝成的王叔,但那時我沒有看到他的印記。”

“可最後霧林之戰裡,我才發現黑衣人的真實身份,但我卻沒找到他脖子後的印記,而那天晚上剛好沒下雨。馮家的黑衣人也是易容過的,身上的膚色也是特意處理過的,但人死後,粉末現行脫落,露出了破綻。我便明白了,林子裡的王叔黑衣人脖子後的印記之所以能藏起來,也是因為故意拿東西塗抹了,常人看不出來。”

“之所以忌憚下雨,不是因為黑衣人的印記見不得人,而是因為大雨會沖刷掉了他掩飾的粉末,把印記露出來了。因為他忌憚白天裡印記見光,害怕麻煩,索性從早到晚都拿粉末抹住,於是他是王叔的時候,我看不到印記,他暴露身份的時候,我依舊沒看到印記。只有下雨的時候,我才能看得到。”

“你之前和我說過,那天晚上你手上沾了水,才勉強把黑衣人身上的粉末抹掉,但那個黑衣人終究不是王叔,印記不在脖子上,所以我們沒有聯想到此處。”魏鬱春點點頭。

臺下兩個黑衣人越聽越懵,最後直接放棄參與這兩個聰明人的對話,滿臉呆木。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