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我帶你出去。”
他趕忙將魏鬱春攬到背後,他將她的雙手彎到脖頸上,催促她上背。
幸好在黑衣人死前就問清楚了出口的位置,他在心中慶幸了一聲。
他朝石壁上鑿著的洞門快速跑去。
一路上昏昏沉沉,顛簸不斷,魏鬱春偏偏因此頭疼到閉不上眼,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關闍彥在故意整自己。
“關賢齊……我好想睡覺。”她苦惱著。
“不準睡。”誰知對方的聲音如此不客氣,兇地讓人不敢親近。
“不行……我頭疼……”
她的嗓音裡帶著哭腔。
“這樣,我們一起說說話,這樣就不會睡覺了,怎麼樣?”他只能強裝鎮定。
魏鬱春耷拉在他肩頭的腦袋點了點:“好。”
“我……想先說。”
“說。”
“你之前在王叔家的時候就意識到還有別的黑衣人逃走了……但你一直都沒告訴我。為什麼?”
關闍彥怔了怔,因為當時的線索也是他無意間發現的,覺得應有第三派黑衣人會擄走村子裡的孩子,但種種跡象又表明黑衣人們沒有要回來的打算,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汙衊馮家。
既然沒有充分的證明,他自不好信口胡說。要不然以馮迎春的性子,就算可怕的事不發生,她也會杞人憂天至死。
他沒想那麼多,道:“線索不足,也有錯判的可能,告訴你了豈不是浪費時間?”
“浪費?”魏鬱春聲音強硬了一些,在他的背上搖搖晃晃,不得安分,“我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你沒必要瞞著我。”
“好好好,”關闍彥本就著急跑著尋找出路,她這一鬧,反而不方便了,他只好苦笑,心想她也是需要好話哄著的那號人物,“這樣,沒有瞞你,只是擔心你而已。”
“嗯……嗯。”
“這下行了嗎?”
“行。”魏鬱春果真不鬧騰了。
“繼續,你要問什麼,我來回答。”關闍彥努力讓她醒神。
他想到了要緊之處,又連忙補上:“當然身份除外,這是鐵令。”
“那接著上次的故事講吧,未婚妻的故事……”
關闍彥訝住:“你對此事耿耿於懷到現在?”
魏鬱春的回答正經得很,很難讓人想歪:“那是你上次吊人胃口……我本就喜歡有始有終的故事。”
“呵,你的確是個求賢若渴的人。”他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是不是在諷刺她。
“所以,你是真心喜歡那未婚妻……還是跟你父親一樣是是被迫結親的?”
魏鬱春雖然頭昏腦脹,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倚病賣病”,尋日也想試探他,但心底的羞恥心根本無法讓她開口,甚至用心深入細想一番都不能。
此時,她已控制不住嘴巴,腦子裡有什麼主意,她都一股腦丟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