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侯文終於意識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望著那一地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他的心底湧起陣陣的寒意,這寒意甚至沖淡了他的憤怒,讓他變得無比的恐懼。
隨著侯文的話音落下,周圍持槍的人立刻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已經晚了!”毒龍眼眸一沉,望著那道猶如風捲殘雲般衝入機槍組的身影,嘴裡發出一陣感嘆。
不知不覺間,陳飛早已瞄準了機槍組最薄弱的突破口,從一開始他就在策劃著,並不只是盲目的突圍著。
那一道白色,身影,如蝴蝶穿花般迅速朝著人潮衝去,那些手持槍的護衛,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所有的子彈全部打在了空中,當他們一臉錯愕的想著四處張望的時候,身後卻突然飄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有四處張望的時間,該想想如何護住自己的身後!”
話音落下,眾人腳底同時湧起一陣涼意,後背上溢位一層冷汗,下一秒眾人只覺得一股如同刀割的氣勁從身後飛來,一排排持槍的護衛全部在氣浪的攻擊下震得飛了出去,手中的槍械全部如同廢鐵般莫名的扭曲起來。
侯家縱橫地下界三年,培養的無數精銳勢力,在一個如同死神降世的男人面前,竟然像是殺雞般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任誰見到這樣的場面也會被一股寒意包裹。
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王者的腳下,永遠都是伴著鮮血和屍骨。
本來侯文是在享受著陳飛在眾人的獵殺中漸漸被折磨致死的畫面,可是事實卻是陳飛在不斷獵殺著他的那些手下,陳飛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直無形的手掐住了侯文的脖子一般,讓他感受到了一點點逼近的窒息感。
隨著陳飛解決掉最後一個護衛,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人在能站起來,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毒龍,此刻也是猶如寒芒在背,別說此刻陳飛只是剛剛突破至丹勁初期,即便是一個罡勁的武者在這裡,恐怕也未必能有如此狠辣的手段,最讓他們感覺到恐怖的是,陳飛一襲血染的白衣十分刺眼,可陳飛就像是什麼傷也沒有受到一般,那一股凜然霸氣讓人感覺這就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般。
陳飛眼中那抹鋒利的寒芒,彷彿可以讓天地避讓,讓鬼神哭泣,即便是一向自負的侯文,此刻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深深的嫉妒。
如果可以選擇,他更願意成為陳飛這種人,僅憑一己之力,便可摧毀侯家在吳洲的所有勢力,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神勇,是任何男人都會為之神往的。
侯文才剛剛藉助陳飛的手除掉了侯武,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成為侯家的唯一權貴者,以為可以一人主宰吳洲的地下界,可是此時此刻,他忽然被這個猶如神兵天降的男人震撼到,他眼前那些完美的宏偉藍圖,彷彿在頃刻間變得粉碎。
侯文望著陳飛,臉上透著一股強大的恨意,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了一切,這種仇恨漸漸衝散了心中的恐懼,哪怕是他自己上陣,也要和陳飛決一死戰。
侯文眼中一片血色,望著迎風而來,步伐穩健的陳飛,睚眥怒目道“為什麼總來壞我的好事,總要和我過不去,我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陳飛眼中的神色尤為堅定,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再其腳下氣勁湧動,一襲血染白衣迎風飄起。
“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
侯文掃了一眼陳飛的身體,眼中露出一抹輕蔑道“就憑你這遍體鱗傷的身體,你還以為自己可以能撐多久?你別忘了,我身邊還有一個人!就憑你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毒龍的對手!”
陳飛正想開口,只聽文王府大門的方向傳來一陣響動,下一秒只見一排排黑色的轎車湧了進來。
數十輛黑色的私家轎車開路,私家車中間的一輛改裝的路虎車上,只見魏遠平緩緩走了下來,緊接著,無數清一色的西裝男全部跟了下來,全部跟在其身後走了下來。
浩浩湯湯的一群人,踏著腳下那群護衛,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全部跟在魏遠平的身後走上前來,停在了陳飛身後不遠處。
“誰說陳先生是一個人?”魏遠平緩緩走上前,一臉恭敬的站在了陳飛的身邊。
侯文見狀,眼中露出一抹驚色,對著魏遠平怒喊道“姓魏的,你倒是奸詐,好一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魏遠平望了一眼侯文,微微露出一抹笑意道“侯文,你已經敗了,不要做無畏的掙扎了,你記住了,吳洲,從此之後以陳先生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