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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蹤

片刻後……

“大陽!”我上車一巴掌把劉陽拍醒。

他被我嚇了一跳,猛的坐起來,說道:“什麼,什麼玩意兒。”一看是我把他弄醒的,皺著眉頭抱怨道:“哎呀,小兄弟啊,你能不能讓人睡個踏實覺啊!這不是要命嗎?”

“要什麼命,見了鬼了!”我說著遞了瓶水給他,讓他喝口水清醒清醒,然後問道:“大陽……我們昨晚上幹嘛去了?”

“哎呀……”劉陽以為我喝傻了,不耐煩的答道:“我們不是來祭拜金爺了嗎?怎麼?你斷片了?”

“斷片倒是有,不過斷的也不完全。”我說著,指著窗外提醒道:“你看外面是哪兒?”

劉陽趴出去看窗外,掃了一圈,茫然的問我:“怎麼回事兒?你開過來的?這是哪兒?”

我答:“這是醫院的停車場,你沒下來,我來過幾次,有點印象。不過這車……可不是我開過來的。”

我說完,劉陽瞪大了眼睛。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他這才看清我身上的傷,就疑惑的說:“小兄弟,你怎麼還搞了一身傷啊?咱倆沒酒駕吧?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就記得我們去祭拜金爺,吃了點燒烤,喝了點酒,然後好像就去給金爺燒紙錢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我真是一點都不記得。”

他不記得那是肯定的,我隱約記得他那時已經睡著了。但是我的記憶也斷斷續續的,中間有很多細節都回憶不起來。

“我昨晚……見到金爺了。”我低聲說,像是說給劉陽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劉陽有些驚訝,神神叨叨的問我:“金爺給你託夢了?是不是他鬼打牆給我們送過來的?”

我搖搖頭,不太確定的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就記得,我們喝了酒躺在那裡把狼招來了,金爺就幫我們打狼,我叫你沒叫醒,就上去幫忙……我感覺像是做夢,很不真實的感覺,但是我這一身傷又確確實實存在,不知道怎麼回事。”

劉陽聽我說完,也不再說別的了,急忙拉我下車,讓我去掛號打狂犬疫苗。

我被他拉的生疼,就唸叨著:“別急行不?我一時三刻不會發病咬你的,你悠著點兒,能不能像對小姑娘一樣溫柔點對我!姐很脆弱的。”

“哎呀……”他頭也不回的說:“你脆不脆弱,我大陽心裡最有底了,就小兄弟你這生命力,綁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地柱子上,給別人拿炮轟都死不了。趕緊的,別搞遲了。”

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和劉陽鬥嘴歸鬥嘴,針還是老老實實打了。

打完針我特意看了看醫院的時鐘,已經中午十二點四十。劉陽剛出院,也沒個去處,就把行李都扔到我的出租屋裡,打算找個小旅館暫住一個晚上。

中間劉陽問過我關於昨晚的詳細情況,我把能記起來的,都跟他說了。他分析了半天,得出一個不大合情,但是合理解釋。

就是說我們昨晚可能真的碰到狼了,但是我喝了酒眼睛花,一隻給看成了四隻。又因為去祭拜金爺,心中有所念想,導致我整個模糊的記憶過程,有金爺在場。其實就我一個人,在鬥那匹孤狼。

臨走前,劉陽問我什麼時候出發去我們最終的目的地,我低著頭沒說話。說實在的,孔仙不在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再繼續下去,我們好不容易從地下逃出來,如果目的地和我們之前在地下經歷的是差不多的地方,我只想趕緊捲鋪蓋回家。

突然覺得,普普通通的上上班,偶爾被領導罵兩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劉陽看我這恨不得打退堂鼓的樣子,就勸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第一次出來幹這個,但是別那麼悲觀嘛。這些年我大陽也算是刀尖上舔過血了,這一路上死幾個隊友也是常事,咱們拿這份錢嘛,總得擔點風險。”

他這話說的我還真無法反駁,可惜孔仙對於我不僅僅是隊友那麼簡單,所以這件事對於我而言註定是一道抹不平的傷。我無法輕易的接受,一個半輩子都在我生命中的人突然消失,對於孔仙的父母也是,對於他本人也是。

沉默了很久……

“大陽。”我說:“我還有件私事要去處理一下,給我七天時間。你去通知莫染塵和林素,七天後一早帶上所有的裝備進山!”

劉陽答應了一聲,也沒問我具體要去做什麼,只當我想散散心。

晚上,劉陽去旅館休息之後,我一個人到市場上買了塊機械手錶,然後又到漁具店去買了個體積小巧續航能力強的夜釣燈。為以防萬一,我還買了一個半掌大小的超強手電,用棉繩掛在脖子上。

我沒開石二留給我的那輛車,而是到街上租了一輛QQ,直奔我們之前逃脫的口子那裡。

我這人雖然沒有別人聰明,但是也不傻。身上的傷加上孔仙行李所在的位置,再加上筆記本里被撕掉的那頁痕跡,都預示著我並不是在做夢。

孔仙一定還活著,而且,我絕不相信他那天只是碰巧路過,打我們從那口子逃出來已經半個多月了,他也絕對不可能剛從那個口子裡逃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駐守在那裡!

我這次沒有把車開到口子那裡去,而是停到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拿上我的小包就開始徒步往那個方向前行。

今天晚上天氣不錯,雖然只有半月,卻明亮的很,在平緩的路段我根本連手電都不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