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才學定然能高中,只是要考中這眼睛可是很重要的。”雲子晏俏臉佯裝怒容,一手將他正在些寫的紙張給拿走了。
“夫君,你若是不歇一會,我便不還給你了。”撅著小嘴揚了揚手上的紙張。
“夫人的話我哪能不聽,便去河邊走走。”他起身拉起子晏的手往外頭走去。
嚴睿藉著齊蕤的視線才發覺兩人住的是一棟木屋子,不算小,也不算大。
可他覺得這屋子很熟悉,好像自己住了很多年一樣,這種感覺在林府的時候並沒有,林府和嚴家就是一個府邸,只不過時間不一樣。
屋子不遠處有一條一丈多寬的溪流,再往上游走,發覺這溪流是從一條大河中分流出來的,恐怕是為了澆灌附近的田地。
兩人走了好一會,也就聊著一些瑣碎事,可看得出來兩人的感情很深。
雲子晏笑聲如清澈的風鈴,很甜美,和傾言的感覺有些不一樣,傾言笑的溫柔,都是不出聲的,那是她在壓抑著自己悲傷。
嚴睿並不討厭看他和傾言的前世,可他最想要的就是能夠和傾言在一塊。
他現在已經猜想到這一切是莫道長做的,可他到底要做什麼,讓自己看到這一切,並且在林華銳那一世莫道長也有出現。
三百年來,他的樣貌一點都沒有發生變化,能活上三百年不死不老,這莫道長他到底有何圖謀,有這樣的道行卻幾次相助他和傾言。
嚴睿看著她們恩愛的過著一天又一天。
到了快鄉試的時候,齊蕤拿著包袱提前去布政使司考試。
也是他們住的地方離南邊的布政使司近,不用十天就能到達。
雲子晏在家中等待他歸來。
嚴睿又見到這分別的場景,那錐心般的悲痛湧上心間。
會不會在齊蕤回來的時候,雲子晏也……
他將自己的思緒截斷,不能再想下去。
若真是如此,那這老天著實無情,三世情緣都不讓他們有個好結果。
齊蕤本來五六天就能到達布政使司,可路過垣岱山的時候見到山上的廟宇起了火。
他擔心山上廟宇的人,便跑上山去,能幫上忙更好。
哪知道上了山頂,根本就沒有在山下看到的大火,也沒有那紅牆綠瓦的廟宇,有的只是幾面破爛的牆壁。
漆黑的牆壁上,粗糙的畫著奇異的圖案,本覺得此地詭異的他想著儘快離開,可在望著牆上圖案的時候竟忍不住湊近了去瞧。
嚴睿直直的盯著牆上的圖案。
他想起來了,他便是齊蕤,上山的是他,看這圖案的也是他,這不是什麼前世,那嚴睿是……
“居士,兩世夢境,是該醒了。”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發覺身體能夠被自己控制了,抬頭朝天空望去,白亮的天空,正上方出現了一道更為亮的光柱。
他伸手去抓那一道光線,感到手上一疼,眼睛中所見也成了白茫茫一片。
想動,卻感覺身體很僵硬,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所見皆虛幻,閉上眼睛,等三吸後再行睜開。”
他又聽到那道聲音,在這空間飄蕩開來,他依言閉上雙眼,感覺周身黑了下來。
等了三個呼吸的時間,他感覺身體沉重,想睜開雙眼,可感覺怎麼也睜不開,像是有股力量在阻止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