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一燃,信紙被焚燒殆盡。
“你果然就是我的徐師伯……”花巊開心了,不管此前如何,當真正看到燼照白炎,她就能肯定眼前人,真是自己的徐師伯。
燼照一脈,親傳的總共就四代,合計才六人。
除此之外,天底下誰能擁有燼照白炎?
“為什麼你才先天修為,就有燼照白炎了,而不是燼照天炎?”花巊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訝:“我在聖宮修煉,坐擁很多很多的資源,也才剛修煉出白炎不久,徐師伯好厲害……”
這會兒的徐小受已經沒空閒心思回答花巊的問題了。
白炎將信紙燃燒過後,一道隱晦而玄奧的能量,便以燼照之力為媒介,躥入了他的心神之中。
“徐小受。”
腦海之中,伴著聲音,黑光習習而升,逐步勾勒出一道人影。
此人一襲黑衫,一頭黑髮,高高的顴骨之下藏著狠厲,極深的眼窩之中,鑲有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
無眉、黑眼圈、薄嘴唇……
僅一眼,便給到了徐小受極端刻薄,無情無義的第一印象。
“你是……”
徐小受心頭怦怦狂跳起來,這長相是個反派吧?
所以你真的是派人來找我,要把我給殺了,還是……抓回去活埋?
這張薄情寡義的臉,徐小受真看不出有半分“家人”的味道。
“我叫牧凜,嚴格意義上講,你要稱呼我一聲師叔。”
無眉男子的身影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聲音似乎不似他的面相,非但無有陰冷之意,反而話一出口,語言中的溫暖,將他滿身的陰冷沖刷了不少。
“牧師叔……”
徐小受明白這人是誰了。
桑老頭的師弟,燼照半聖的第二個徒弟,也是花巊那一脈的師祖。
“你好?”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徐小受遲疑著問候了一下。
牧凜顯然沒有寒暄的心思:“我的時間不多,只問你一句,桑七葉被捕,你是否要回到聖宮來?”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你師尊很久以前就已經判出了聖宮,但他的事情和你無關,只要你想,你便是我名義下的又一個弟子,只不過是流落在外罷了,燼照之力等能力問題,不用擔心任何人的追究。”
這話說得太霸氣了。
牧凜特意在“任何人”三字上加重了語氣。
徐小受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指的“任何人”,可能也包括半聖。
這麼猛的嗎?
這無眉大俠的表現,完全是不覷聖神殿堂的意思啊!
不過想想也是,聖宮和聖神殿堂,本質上地位是齊平的,只是各自的方向不同罷了。
一問過後,徐小受稍顯猶豫。
任誰突然間被這樣一塊天大的餡餅砸中,一時間都會有些難以抉擇。
“我……”
徐小受張了張嘴,卻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知道自己此刻一應承下來,什麼狗屁的聖奴任務,什麼王城試煉、聖宮試煉,通通跳過。
自己一下子,就能走到苦海的彼岸,登上至高的巔峰。
換作是以前,徐小受可能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