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筋百轉千迴轉了無數遍,除了徐小受,還是徐小受,除了“叫師父”,還是“叫師父”。
“你?”
徐小受重複了句,笑吟吟望著卑微到了塵埃裡的桑老頭,竟是死都不肯給級臺階下,就是要把人往狗急跳牆的方向趕,還特意點了出來:
“你腳先別摳了,三室一廳已經出來了。”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受爺的下巴和眼神,看向了那無地自容的腳趾頭。
安靜。
還是安靜。
安靜地凌遲,安靜地千刀萬剮,這可比一刀斷頭要過分了太多!
桑老渾身猛地一震,焦黑的腳趾頭像含羞草被人輕撫後迅速蜷了起來,恨不得縮到骨頭裡去。
“你!”
他抬起頭,望著那逆徒。
萬千愕然、尷尬,迅速得到了解放,化作無盡兇光。
殺意再也壓不住,這個焦黑的爛人像一頭被摁進土裡試圖跳起來臨死反撲的惡獸,甚至恨不得把全場所有目睹此景者殺光。
但是是殺不光的……
水鬼、岑喬夫,他們都在這裡,他們都不可能殺得掉。
這件事,已經成了一顆不可能被拔除的釘子,將他桑七葉死死釘在了恥辱柱上!
“我?”
我!受爺!
我會怕你?
對面,徐小受徹底把腦子扔在了一邊,不退反擊,語氣輕鬆道:
“而我,你桑七葉新拜的師父,徐小受。”
嘶……
全場所有人倒吸涼氣。
就連水鬼、月宮離等人,都下意識在後撤。
較之於粉紫色條紋內褲,桑七葉已經沒法活了,我又何必在乎此事?水鬼如是作想。
較之於當空剖腹,名揚五域,我只需將無袖這件事也捅出來,不能說比我離譜吧,也能說是不相上下,你死我傷……月宮離已經找到了應對方案,搞不動徐小受,就搞他師父。
“太狠了!”
圍觀的所有人有的也已經開撤。
受爺這已經不是狠人了,這是狼滅,比狠人多了不止一點。
他像把人抱在了懷裡,雙手挎著膝彎,將之架到了炙炙的火爐上去烤,期待著手中人兒把最羞人的部位示之於眾的同時,還把那一坨大的也當著世人的面噗嗤一聲拉下來。
那是小孩子就算了!
那已經是個成熟,甚至“成名”的大人了!
這誅心比殺人還狠,虎毒尚不食子,他可是你的……呃,師父啊,怎至於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