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的。
于徐小受而言,桑老亦師亦友,亦朋亦敵。
是這個人將自己領進了煉靈界的骯髒大局之中,也是他親手推開了新世界最神秘的大門。
該感謝的。
但這又全都是被迫的!
該仇怨的。
但他又在背後做足了保障!
該釋懷的。
但他把死線一次又一次鋪到自己腳底下,根本沒給半分緩衝時間!
該憎惡的。
但他又以身為盾,為自己擋箭……
人類的情感是複雜的。
時值今日,徐小受算明白了這句話何意。
因為他已說不明道不清自己對桑老是種怎樣的情感,二者該去維繫一種怎樣的關係。
那不是一句話能概括的事情。
他只知道,過於複雜的事情,或許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去深究。
他一直對桑老存有一個芥蒂,便是那時燼照火種來得太過突兀。
他嘗試過許多次的報復,包括火種入鼻,爆破靈藏閣,拳腳相向惡意打擊……
不夠。
遠遠不夠。
像是心裡頭還有一點膈應,沒有得到根除,想想都很不爽。
但今天……
“爽!”
徐小受表面平靜,內心早已煙花怒放。
太爽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人生能比此刻更爽!
屢次爆屍道璇璣,都沒有這一刻讓桑老當眾社死來得暢爽!
誠然師父歸師父,徒弟歸徒弟。
但也有一種特殊的關係,是在一段稱兄道弟的穩定關係中,如有可能,我也想讓你當眾喊一聲“爹”。
兄弟如此,師徒亦然。
“叫啊!”
徐小受想到此處,嘴角已經燦爛了,“叫師父啊,桑七葉,你在愣什麼?”
他固然知道讓桑老喊自己師父絕無可能。
這卻並不影響他將此事掐死,讓這死老頭今後每一次噩夢驚醒都大汗淋漓,永遠都有這一條小尾巴被自己揪在手裡,壓榨到最後極限: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不想叫師父,喚我一聲‘義父’也可。”
他這麼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