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說話。
突然,一側眸。
從那高舉的木雕之上,他看到在後方如是在作對照實驗的空餘恨的那張臉。
「嘭!」
一時,桌臺直接掀翻。
妄則聖帝噌地站起來,身周之風隱布驚悚。
空餘恨的臉,木雕上的臉,分明……一模一樣!
「你在雕誰?」
「黃泉啊。」
「你在雕誰?」
「黃泉。」
「你說,你在雕誰?!」
「朋友……」空餘恨放下木雕,自瞥一眼,栩栩如生,不覺有怪,於是眉頭一皺,「你,焦慮過頭了?」
妄則聖帝俯身,死死盯著空餘恨。
猛一轉頭,又死死盯著黃泉的面具。
他抬手一打,試圖抽飛黃泉的面具,可手就像伸進了時間長河,什麼都撈不著、打不掉。
——他穿過了黃泉。
妄則聖帝突然轉身,一巴掌
又狠狠甩向那空餘恨的臉,可卻有如扇進了另一片空間。
——他穿過了空餘恨。
鮮少有什麼東西,能讓一位聖帝感到恐懼。
這一刻的妄則聖帝,卻久違地體驗了一把毛骨悚然。
他蹭蹭衝到了古今忘憂樓的木門前,抬手就是一頓爆錘。
嘭嘭嘭……
這是他腦海裡的聲音。
實際上,每一次敲打,他手都會穿透木門。
彷彿連木門都是假的,整個古今忘憂樓和裡頭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假的。
但焦慮,是真的!
妄則聖帝怔在了原地有十來息時間,突然就炸成了一團狂躁的風,破碎撕裂的驚吼聲迴盪在古今忘憂樓的這一層閣樓裡:
「放我出去,本帝要出門,本帝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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