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未曾加入聖奴之前,守夜早早跟總部提過這麼一件事情:他試圖將你發展成紅衣,作為傳人,接他衣缽。”
“他比我有眼光,因為在他提交完這份報告後,我看一眼便忽略了,當時我眼裡甚至還沒有‘徐小受’這個名字,事後你發跡了,我才記起來。”
“可惜的是,他後來又提到你對鬼獸的理念,與紅衣對鬼獸的理念不符,最終此事不了了之。”
“在那份報告中,他有提及一頭……一位很弱小的鬼獸,約莫會是你當下猶豫的原因,名喚‘辛咕咕’。”
連辛咕咕你都知道……徐小受默然。
每一次重看道穹蒼,他都覺得對這人的認知能再重新整理一分。
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腦子裡得裝多少東西,得激烈運轉到何等程度,才能在有需之時,自然而然道出來相關的事。
且每一次,都說得極準。
道穹蒼並沒有多言辛咕咕,或許是他並不記得那麼弱小的一頭鬼獸,畢竟他連當時的“徐小受”都記不住。
“我想說的是,世界還真存在巧合,有可能你初入煉靈界,便能遇到一個好人,甚至次次都遇到好人。”
“但大勢若真如此,說明正常情況下,鬼獸存在的危害性,便大於鬼獸如果可以不存在。”
“一個辛咕咕或許給你的觀感還行,這絕不代表整個戌月灰宮守舊派都可以,更不意味著整個戌月灰宮,人人都是辛咕咕。”
這是當然。
徐小受明白這個道理。
他搖搖頭,將各般雜念甩出腦裡,多思無益。
其實早在道穹蒼搬出“關係變質”那一套殺手鐧時,徐小受就知道自己要不來白胄了。
他邊聽道穹蒼,邊在思考的事情更多是:
得到鱗白之巫、巫毒之體,騷包老道會想要做什麼?
總不至於拿了戌月灰宮的宮主,他要大發慈悲的給這世界上的每一頭鬼獸都找一個最靠譜的傀儡當寄體,讓鬼獸和人從此達成和平吧?
“歸你,歸你!”
徐小受腳一扶,便把石子推到了道穹蒼面前:
“別唸了,行不,我耳朵疼!”
“就一顆石頭,你要開口就行,還說什麼‘越界’……呵,用詞真高階!”
“你我之間,還需要分這麼清嗎?”
道穹蒼聽完一怔,這話怎麼似曾相識?
你方才要殺我時,不也用的這一套嗎,裝什麼聽不懂啊……月宮離在一旁看得心頭哀嚎。
這都什麼髒人,一個“難不成我還真想殺你嗎”,一個“你我還需分得這麼清嗎”,分明一個真想殺,一個真想分清。
說句不彎彎繞繞的話,真就會閃了你們的舌頭不成?
“那,分贓結束?”
道穹蒼爽利的鼓起掌,三下後看向受爺,指了指天空:
“這回,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月宮離刷的看過來。
曹二柱亦然。
“當然可以。”
徐小受刻意放慢了回覆。
左右思量了下,確證沒什麼大的事情自己遺忘了後,才捏出天境之核。
你的謀劃結束,我的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