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誨幾乎痙攣,不住抽搐。
見狀,冰桌後的月宮奴臻首往後一抵,不自覺蹙了蹙眉,唇齒一啟,欲言又止。
「找到了嚶!」
道黛兒很快從月宮誨身上摸出一枚通行玉佩,握著粉拳揮了一下,這才塞進自己胸裡,完事起身。
也是在同時,失去通行玉佩的護持,徹底被寒獄規則壓制,外加禁武令項圈封鎖的月宮誨,一個招架不住……
「噗噗噗——」
惡臭,在牢房裡蔓延開來。
「道穹蒼!」
月宮奴手指微微用力,壓住了琴絃。
她可以接受面前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態發展。
可她現今身上沒有半點靈元,就算能立即屏住呼吸……能屏多久?
「啪。」
道黛兒卻頭都不回,往失禁老頭身上扔了一個小陣盤。
陣盤啟用,並沒有靈氣波動的痕跡,只是淺淺改變了風向,將空氣往月宮誨身上輸送。
「納氣陣,放心,氣味散不開來。」
「你不會聞到,牢房外的人也不會因此被吸引。」
「這陣盤更不涉及"靈"與"道",只是對風稍作引導罷了,引不動寒獄規則對異常的——這算不上異常,畢竟人走路都會帶風。」
月宮奴依舊無法呼吸。
客觀來講可能確實是聞不到臭味了,主觀感受上,她還是選擇了憋氣。
可這些都不重要!
三兩句話聽下來,月宮奴更加篤定了來人的身份:
能對細節把控做到如此程度,甚至連「納氣陣盤」這麼低階的東西,都能在面對半聖的時候掏出來。
這說明早有準備。
這說明連失禁,連自己的惱怒,可能都被提前算到了。
除了道穹蒼,他還能是誰?
「黛兒去哪……」
「放心,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的人我連一根頭髮都不會動。」
「你從什麼……」
「放心,不是從一開始變的,我沒那麼噁心從小跟著你,也犯不著忍那個噁心去伺候你弟……黛兒我剛控制住不久。」
「我不會跟你離開!」被打斷了兩次,月宮奴看上去依舊平心靜氣。
「話別說得那麼早,打臉的滋味並不好受。」對面卻是真正的雲淡風輕。
「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什麼理由!」
「但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會讓你放棄原則,破例而行,不是嗎?」
「……」
月宮奴張了張嘴,無法作出回應。